待到府门关上,杨松脸上笑容当即消失了,侧头看向一脸凝重的阎圃,呵呵一笑道:
“阎功曹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阎圃瞥了杨松一样,对于他的阴阳怪气根本就不在乎。
杨松见阎圃不说话,胸膛起伏了数次,指了指阎圃,终究是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院落内,赵达则是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师君若是前来,提前说一声,我好到门外迎接一二。”
在汉代,相互拜访,至少要提前几天派人上门送帖子。
“倒是我孟浪了。”张鲁往前走了几步道:“大祭酒,我是有急事来寻你。”
“师君请言。”
赵达把张鲁往一旁引去,命令两个小童把茶具端上来。
张鲁坐在竹凳上,感受着春天的气息。
赵达慢悠悠的进行着洗茶,沏茶,泡茶等等步骤。
张鲁只觉得这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静下心来。
果然是半仙之体!
张鲁每次皆是被这喝茶的动作多吸引。
而赵达则是通过沏茶,仔细观察张鲁的神色,像是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情。
“师君,请。”赵达放下青瓷小茶壶,示意张鲁饮一口。
“果然是好茶。”
张鲁对于这个什么作料都不加的茶,喝着喝着就有些习惯了。
“师君前来所为何事?”
张鲁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带着泥土芳香的玉印:“有人在地里挖出来了这个。”
赵达接过来仔细一瞧,原来是个王印。
难不成张鲁想要称王?
“大祭酒,你觉得此事有何寓意?”
“这是谁奉献给师君的?”赵达直言相问。
“乃是杨松的佃户从他家的地理挖出来的。”张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种事着实是有些刺激。
称王啊!
谁不想?
“还请大祭酒给我算算,这是福是祸啊?”
“是福是祸,师君心里不知?”
“我不知,还请大祭酒给我算算。”
张鲁捏着茶杯的手有些抖,但多年的历练,还是让他把茶杯平稳的放在了矮案上。
“此事不用算。”赵达把玉印放在矮案上:“若真是上天旨意的话,那谁都拦不住师君称王。
可若是有人学习陈胜吴广的手段,怕也会跟大楚王一样,死于车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