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角落里,暗三,谢蔺之把兆阑的举动尽收眼底,薄唇轻抿,转身走开了。
静王营帐处。
李儒风身体不太好,本不适宜出远门,但实在没能阻止李夜宸举办这个围猎大会,只好一同跟过来一同参加。
李夜宸独身一人寻来静王这里,一袭龙纹黄袍,双手负于身后,眉宇间聚着不耐,但话语还算客气。
“皇叔,您起了吗?”
李儒风轻咳几声,面露病色,闻声从帐里面走出来,弯身,拱手行礼。
“臣参见陛下。”
李夜宸微笑着扶住李儒风的胳膊。
“快快请起,早说了,皇叔不必拘泥于这些俗礼。”
李儒风身着淡黄衣袍,低垂着眼眸。
“陛下,规矩不可废。”
李夜宸淡笑不语,容貌俊美,眸光流转间,嗓音低了些。
“这俗礼皇叔记得清楚,那这皇权为何屡次僭越?”
李儒风叹了口气,弯身回道。
“陛下,臣并无僭越之意,只因皇兄临终前曾命臣在陛下加冠礼之前,看护陛下您处理政务。”
李夜宸闻言,眉头皱的死紧。
“皇叔总爱拿朕的父皇压朕,您可还有别的说辞?”
李儒风心知肚明,陛下向来不爱听这些,但该说的,还是得说,就他这副病体,也不知还能苟活几日。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您……”
“好了好了,说的多了,皇叔又开始念叨,父皇怎的非要朕听您的,怕不是瞎了眼。”
李儒风面色冷了些,做出厉色。
“陛下言辞无矩,臣是有教导您的责任的。”
李夜宸冷笑,一点不害怕,反而伸手捏住了李儒风的下巴,眉头高高挑起。
“教导朕?”
李夜宸要比李儒风高的多,身形也壮实许多,这样的姿势压迫感极重。
李儒风被迫直起了身,整张脸暴露在李夜宸的视线下,被人这般一寸一寸打量,李儒风面露窘迫,磕磕巴巴的求饶。
“陛下……”
李夜宸仿佛很有兴致,他这皇叔,年岁不小了,容貌却比那新收的小太监还嫩,嘴唇两侧一点胡须都没有。
莫名的,李夜宸想起自已之前偷偷出宫,逛过的南风馆那里面的伶人。
李夜宸暗笑了声,收回了手,语气不耐道。
“皇叔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