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下的脸上带着愧色。
果然是她做的。“知道了,继续看着他们,做什么都不必阻止,回来通报给朕就行了!”冷冷的开口吩咐。
“属下领命!”隐卫之首应完,便退了出去。
有力的手敲打在龙案之上,眉宇间带着冷凝的霸气和深思……
……
到了容嫔的寝宫,皇甫夜抓着苏锦屏的手一跃,便到了屋顶。唇畔勾起一抹邪笑:“小锦锦,你说,本王会如何对付她?”
看了看他那故弄玄虚的样子,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挖心、掏肺、油炸?”
此言一出,皇甫夜怔住了,傻呆呆的看着她,再次吐出了那句:“本王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女人!”正常的女人不是听到这样的话,都吓得尖叫吗?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如你所见!”说完便蹲下身子,将那瓦片揭起,看着屋内的情景。灯已经熄了,看来那个死八婆已经睡了。
既然来了,她就没打算不见血的回去,又揭开几块瓦片准备跳下去,皇甫夜却抓住了她的胳膊,邪笑一声:“小锦锦,不用你亲自下去!”
说着一挥袖袍,一条小蛇从他的袖中飞快的窜了出去。
苏锦屏不自觉的拧了拧眉,那蛇颜色鲜艳,一看便知有剧毒。但是她前世做杀手的时候,赤练蛇、银环蛇、眼镜王蛇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蛇!
知道她的困惑,皇甫夜轻笑一声:“小锦锦,你可不要小看那条蛇哦,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品种。本王养蛇无数,也阅蛇无数,唯独这蛇,让我找了好久!”
这话一出,苏锦屏咽了一下口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养一堆蛇,这是皇甫版的欧阳克?
见她目光诡异,他的容色也有些微僵:“小锦锦,你是不是想多了什么?”
“呵呵,没有!”打着哈哈转过头,转移话题,“那蛇有什么功效?”
“功效么……你且等着,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定能让她死在一场醉生梦死的好梦之中,能在死前享受一次,也算是对得起她了!还有啊,这蛇只对处子有效!”摇了摇手上的鎏金扇,笑得风流不羁。
处子?这女人还是处子?这话却让苏锦屏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她不是你皇兄的妃子吗?怎么还是处子?莫非你皇兄不举?”
“咳咳……”捂着唇咳嗽起来,面色呛得通红,咳嗽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她,“你……你果真不像个女人!”女人会这般大刺刺的说出“不举”两个字?
“那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女人!”红唇勾起一抹贱笑,难怪那个狗皇帝总是找她的麻烦,原来是因为不举导致心理扭曲,所以看不得别人过的滋润。
“你想太多了,皇兄,只是吸取前朝的教训。数个朝代更替,皆因君主荒淫无道,皇兄便在克制自己。”外面都是这么说,但是他却认为,皇兄不碰女人,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心仪的、可以和他并肩天下的女子。
苏锦屏瘪了瘪嘴,有些可惜的耸了耸肩,白高兴一场!
就在此时,一声一声的婉转低吟从屋内响起,门口的侍婢们先是一惊,随即听着屋内主人那越来越大声的喘息,皆是一愣,而后红着小脸捂着耳朵站在门外。容嫔娘娘……做春梦了!她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吧!
整整半个时辰,里面的低吟喘息之声渐渐的弱了下来,气息也微弱了下来。这下,澹台凰大概就明白那药是什么功效了……
红色的身影一闪,皇甫夜便将容嫔的尸体拎了出来。“解气了吗?”语调温柔的不成人样。
“还好。”很是保守的回话,事实上,送贱人去死她是很乐意的。但是这种让贱人爽到极点的死法,着实不大合她的心意,“那条蛇呢?”
“自然是留在她的肚子里。吃了她的内脏的东西,恶心,本王便不要了。”说着拎着容嫔的尸体便走。
苏锦屏却在他的身后皱了皱眉:“那蛇不拿出来,你不怕……”
“哈哈……本王养蛇,天下无人知晓,但是德妃爱蛇,确实人人皆知!你说说,要是容嫔的尸体,被发现在德妃的寝宫,会怎么样?”妖娆的笑意越发的明艳。
苏锦屏的眼眸却闪了闪,不作回答。
待他们把容嫔的尸体抛到德妃的后院,便一起回了景仁宫。一路无话……
到了门口,皇甫夜摇了摇那柄鎏金扇,还是那风流不羁的模样,眼底的神伤、深情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不正经的调笑:“小锦锦,明早容嫔的尸体被发现,德妃最少也是被打入冷宫。对于那个爱皇兄如命、爱权势如命的女人来说,进了冷宫,只要三日不得出,定然就会疯了!”
“嗯。”冷冷的应了一声,看着他笑得有些牵强的脸。
“你想怎么感谢本王?嗯?”脸上的笑意越发的不正经,只是笑着笑着,暗紫色的眸中却闪着水光。
苏锦屏扬唇一笑,精致的小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甫夜,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也发现问题,不是么?你该庆幸,我并不在乎丞相府的一切,否则,我现在不是感激你,而是憎恶!”
此言一落,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是的,他自己也发现问题了。尽管他不想承认……
说是为她报仇,却不知不觉的将利剑对准了丞相府和恭亲王府。容嫔已死,德妃被打入冷宫,而这两人都当众为难过苏锦屏,毕竟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会有这般能耐,所以自然而然的,人们就将投向苏锦屏的怀疑目光,扫向了苏念华。
在外人看来,这场闹剧,便是苏念华为了给女儿出气,便采取了这种方式报仇,那么丞相府势必会和德妃的母家恭亲王府对上,也能成功的挑拨容嫔母家和丞相府的关系。
一举数得,而最大的赢家,就是他的皇兄!做的时候,灵光一闪,便想到了此处,也许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切,都以皇家的利益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