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再次亲吻了自己的夫人,认同了这个提议。
可送什么样的猛兽齿,随即又难倒裴旻了。
裴旻对西域有过深入了解,可只限于西方的局势,对于当地的猛兽,孰不了解。而且经过那蛟龙一事,裴旻也意识到,这世界有许多还没有灭绝的奇珍异兽。他后世的学识,在这方面起不到任何作用。
苦思无法,想到了哥舒翰,决定明天将哥舒翰叫来,问问他这个本地人,顺便将他的东西还给他。
翌日一早,裴旻将哥舒翰叫到了节度使府。
哥舒翰在之前救援安西的战役中表现的尤为出色,不管是在最初破苏禄之子骨啜,还是在最后的围击战中都有出色的表现。
裴旻已经将他提拔为建康军军使,调来凉州任职。
新官上任的哥舒翰红光满面,身上还带着些许酒味,见到裴旻有些畏畏缩缩,有点像见了老虎的狐狸。
这也是做贼心虚,哥舒翰太有钱了,根本就不将钱当钱用。
原来是黄赌缠身,有钱花的出去。
现在不赌了,只是偶尔黄一下,大笔的钱用不掉。
发愁!
怎么办?
请客!
来到凉州姑臧任职,哥舒翰将建康军上上下下的将校都宴请了个遍。
其他凉州军的将官也不例外。
而且一去就是最好的酒楼……
一个月三十日,哥舒翰就请了二十多场酒。
这裴旻治军严谨,人所共知。
哥舒翰生怕自己在什么地方犯了军法,心底七上八下的。
裴旻对于哥舒翰这些日子的挥霍也略有耳闻,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听说军使最近天天宴请宾客,潇洒快意,好不自在。”
“这个,这个……”哥舒翰心底大叫不好,都有些口吃了,对于面前这个小他许多的上司,心中满是敬畏,底耸着脑袋,认命道:“属下知罪。”
裴旻更是带着几分古怪的笑道:“罪在何处?”
哥舒翰大汗淋漓,思前想后,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属下不知。”
裴旻的军规是军中不许饮酒,战时不许饮酒,军演如同实战,军演时,亦不能饮酒。
其他时间并不限制吃喝玩乐,毕竟军人也是人,是标杆,但不是圣人神仙。
在训练结束休息的时候,三五朋友离营回家喝酒玩乐并不受军法的约束。
哥舒翰的豪气看似荒唐,但只要不因为醉酒耽误第二天的训练,都不算是触犯军规。
裴旻猛地一拍案几。
哥舒翰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裴旻高声道:“某好酒洗茶天下皆知,你请了二十多场酒,将凉州上下的将官都请了个遍,唯独漏了本帅,可是瞧不起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