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决叹了一口气,“那也要六月份才走呢,好在我们县离省城也不是太远。”
“当初郑叔叔考秀才的时候好考吗不跳字。
郑决摇头晃脑道:“怎么会好考?我可是考了三次才过啊,不过我比别人好多了,有的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过,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比我太爷爷都年老的人和我一起进考场,差点没吓到我?”说到这里他还惊魂未定的拍拍胸。
对于他的耍宝,梁宜梅早已见怪不怪了,“那什么最难考?”
旁边的人也竖起耳朵来听,来书店的大多都是书生,大家也想多听一些,书店老板也理解,郑决说教道:“那要看个人擅长什么了,有的人试贴诗做得很好,可有的人又不会作诗,有的人记忆力好,将课本倒背如流……”
梁宜梅看他得意的样子,想忍的,到底没忍住,“就算倒背如流又如何?不会用也是枉然,比如,杂文考的是辞章,策论考的是政见时务,这些都不是考背就可以的,就算每个人的难点都不一样,但公认的难易程度总是要有的,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还有历年院试的题目的难点,最好还要有题目,郑叔叔——这些你应该有的吧?”
郑决张大了嘴巴,继而正色道:“这是你哥哥叫你来问的?”
梁宜梅莫名其妙,“不是啊,刚看见你突然想起来的,怎么了?”
郑决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梁宜梅迟疑道:“知道这些怎么了?这些不应该知道吗不跳字。
郑决舔了舔嘴唇,匆匆忙忙的和老板告别,拉了她就走。旁边的人见郑决没有作答有些失望,纷纷都散了,只是还有一个年青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书店老板见了他就打招呼道:“钱公子也来买书啊?”
钱清宇点了点头。
郑决将她拉进小巷子道:“这些事情一般是不会有人想到的,就是我家,也是因为我祖父和我父亲都考过才想起来的,一般为了考试而专门去收集这些的都是那些历代有人科考的人家,像那些平民百姓是不会想到的,就是我家能想到的也很少,临考前,我祖父也就多督促我一些,或将他收集来的试卷给我做做罢了,像你说的什么公认的难易程度,这些都没有的,就是有,以我们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拿到的,以后万不可在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
梁宜梅张大了嘴巴,他竟然误以为她想作弊,梁宜梅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怎么忘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古代是不兴画难易等级的
梁宜梅低落道:“我是说朝廷有没有说这么多书哪一本比较难些?”
郑决张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刚才在书店里的那些话真的是你说的吗?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多?”
梁宜梅怒道:“那些都是我听大哥和二哥说的……”
郑决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你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些?”
梁宜梅撇撇嘴,我说真的,你偏不信,我说假的,你又上赶着相信。这人啊
梁宜梅和梁宜木一见到梁宜林出来,连忙上前接住他,梁宜木关心道:“你怎么样?”
梁宜林精神抖擞的转了两圈,“也不知怎么的,我一累就喝妹妹给我的水,精神就会好些,所以我写的都比别人快些,”说着凑到大哥的耳边说:“我对面的一个人才进去两天就晕过去了,真可怜还有一个是最后一天晕的,就差一天了。”说着又高兴起来,“幸亏我每天都跟着哥哥打拳,虽然没有哥哥打得好,但还是强身健体了。”
话才说完,旁边一家人就抬着一个一个人出来了,那人见梁宜林在那儿谈笑风生的,气得拿手指指他,偏又说不出话来,梁宜木和梁宜梅不明所以,梁宜林笑嘻嘻地道:“那人在我侧对面,每天都白着一张脸,一抬头就看见我,他肯定是嫉妒我……”
梁宜木和梁宜梅都不说话了……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