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嬴还没回答,琴歌忽然道:“回公子的话,少夫人说您的伤……”
“你不许说!”卫长嬴急了,扑上去捂住她嘴,生气道,“谁准你乱说话来着?”
然而沈藏锋已经笑着吩咐:“你们都先出去。”
卫长嬴不许,可琴歌、艳歌笑吟吟的把玉盒往她手里一塞,都迅速走了出去。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卫长嬴气恼的咬了咬唇,挽了挽臂上披帔,走出屏风后,见沈藏锋含笑坐于窗下,就板着脸,走过去,将玉盒往他面前一放,道:“喏!姑姑让我给你的。”
沈藏锋看着她恼怒却郁闷的神情,心下好笑,故意问:“就这样吗?”
卫长嬴啐道:“你还想怎样?”
“这是伤药罢?”沈藏锋先不答,打开玉盒,露出里头淡绿色的膏脂,拈了少许在眼前看了看,才问道。
卫长嬴道:“你既然知道,那就自己涂上罢,我先走了。”
她才一举步,就被沈藏锋眼疾手快拉住,笑道:“我伤都在背后,自己怎么个上药法?你不帮我?”话说到这儿,他对之前琴歌、艳歌在屏风后对卫长嬴的交代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会拉着卫长嬴,哪里肯放手?
卫长嬴掰他手指,掰来掰去掰不动,就道:“我去帮你叫团月、新月进来。”
“叫她们
来做什么?”沈藏锋眼一眯,看着她,似笑非笑,“不是现成的你在这儿?”他用力把她拉到膝上,揽着她腰,下颔摩挲过她鸦翅般的云鬓,在柔嫩的脖颈上抵住,语气暧昧,“你忍心瞧自己夫君受苦?不快点给我上药?”
卫长嬴挣了几下挣不开,遂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就是不忍心看你受苦,所以才要去叫团月和新月……嗯,你大概不知道,我打小娇生惯养,从来没帮人上过药。手下没轻没重的,万一一会把你弄得伤上加伤,岂不是不好?”
她心想,这样明显的威胁,你若还是听不出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非让你这辈子都不敢让我再为你上药不可!
沈藏锋看着她面上故作镇定,双手却一个劲的推着自己的手臂想要脱身,心下暗笑,就道:“我这伤可都是你弄的,你莫非不愧疚么?”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卫长嬴顿时觉得委屈的那个该是自己才对,就侧过脸来,愤然道:“那你呢?是你先把我……把我……”下面的话到底有点说不出口,正语塞着,沈藏锋却趁机吻住她唇,趁着她受惊,小嘴微张之际,攻城掠地,唇舌纠缠。
良久,卫长嬴面若桃花,瘫软在他怀里,手抓着他衣襟,喘息不已,望着他想说什么,一时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只得试图坐起。
沈藏锋察觉到,忽然一俯身,将她压到席上,卫长嬴吃了一惊,见他渐渐靠近,下意识的偏过头,却被他腾出手来抚住面颊——好在这次沈藏锋没有继续吻她的意思,而是与她额抵着额,如此极近的对望片刻,他轻轻笑出了声。
卫长嬴羞恼交加,推着他恨道:“你……放开!”
沈藏锋与她讲着条件,道:“替我上药?”
“不成!”
“那……”沈藏锋思索片刻,忽然飞快的在她颊上亲了一口,笑着道,“为夫觉得,这样抱着嬴儿也很好!”
卫长嬴侧过头,忿忿然在他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威胁道:“你想想好啊!”
沈藏锋笑吟吟的,抚着她面颊的手忽然下移,大大方方的在卫长嬴的注视下,摸进她衣襟里去,正色道:“为夫想的很好!”
“你等等!”卫长嬴一把抓住他手腕,然而此刻身上依旧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仍旧无法阻止沈藏锋在她胸前肆意游走,面红耳赤的叫道,“我……我答应你!”
沈藏锋笑着道:“当真?”
卫长嬴咬着牙:“是!”
“那嬴儿先把衣服脱了!”沈藏锋又亲了她一下,轻描淡写的道。
卫长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这厮……是让我给他上药,还是他给我上药??
然而沈藏锋叹息道:“为夫觉得这很可能是嬴儿的缓兵之计,想趁着为夫满心信任嬴儿、宽衣解带时,嬴儿却跑出去了,那样为夫岂不是很伤心?所以嬴儿先脱了衣裙,为夫才能放心啊!”
“……你若信任我,还说这样的话提这样的要求?!”卫长嬴咬牙切齿!
沈藏锋又吻着她,懒洋洋的道:“啊,那嬴儿替为夫宽衣解带,也是可以的。”
“你做梦去罢!”卫长嬴现在觉得他真是面目可憎,抓着他手腕的手,索性在腕上用力掐了几下,恨道,“一个都别想!”
“嬴儿还是这么怕为夫?”沈藏锋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道。
卫长嬴差点没气晕过去,怒道:“我才没有怕你!”
“那为什么连为为夫宽衣解带都不敢?”沈藏锋一路吻着一路下移,咬住她衣襟,轻轻拉开,卫长嬴慌忙伸手护住胸前,愤然道:“我哪儿是不敢?分明就是你……你肯定要胡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藏锋噫了一声,惊奇道:“嬴儿不是说要把为夫打得乖乖巧巧么,还怕为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