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真够灵通的!
谢橘年记得书中写过,这位邹姨娘不是什么安生主儿,仗着背后有三皇子撑腰,厉害着了,“什么叫我缠着侯爷喝酒?很多事情还麻烦邹姨娘查清楚了再说话,要知道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了,怕是会有人不高兴了。”
说着,她更是拿着扫帚朝邹姨娘站着的方向扫地,嘴上更是道:“邹姨娘若是没事儿,还是先走的好,这儿灰尘大了!”
邹姨娘最近抱上了宋云瑶大腿,很是得意,一扫从前的韬光养晦,今天更是穿了一身桃粉色的攒边鎏金褙子,衬得她整个人更是华贵了几分!
还真是得了男人,滋润了不少!
谢橘年心里很是鄙夷,拿着扫帚的手更加起劲了。
那灰尘卷着落叶一阵阵扑到了邹姨娘身上,邹姨娘气的跳开了,“我今儿可是穿的新衣裳了,你,你可给我长点眼睛,我可告诉你,老祖宗如今不在府里头,没人护着你了……”
谢橘年可不管这些。
邹姨娘气的被身后的芙蕖扶着到了台阶上,这才叉腰道:“橘年,我今儿来可不是来给你挑刺儿的,夫人说了,之前夫人的生辰依旧和往年似的没有大办,直说想请宋家上下过府一聚。”
“你不是最擅长那些歪门邪道吗?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宋家人跟前露露脸了!若是你办的好了,夫人那边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是的,这个年代还从没有一个主子和奴才商量的道理!
就算是谢橘年知道宋家大爷一心惦记着她,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闯,就算是有老祖宗在家,一样不好使!
谢橘年从喉头“嗯”了一声,算是给了邹姨娘一个答复。
这下子,邹姨娘气得够呛,如今就阖府上下,甚至连夫人宋云瑶都及不上她在侯爷跟前得脸,谁看到她不奉承两句?就连老夫人身边香薷姑娘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邹姨娘了。
这香薷是谁?
这香薷可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一等丫鬟,香薷的娘亲更是老夫人的乳姐,是跟着老夫人一起长大的,十多年前香薷的娘亲去世了,香薷就被接到了老夫人身边伺候。
说的是伺候,那简直比寻常老百姓人家的姑娘过得还好些,当时众人都说,这老祖宗身边的珍珠、橘年,还有老夫人身边的香薷,这哪里是来长宁侯府,分明就是来长宁侯府当主子的!
其中自然是以谢橘年最为享福了!
只是如今老祖宗都不在府里头了,她谢橘年摆什么谱儿了?
邹姨娘却忘了,这人啊,一张狂起来就没边儿了!
她正欲发作,可想着自己不能坏了宋云瑶的好事儿,只将满心的不快按捺下来。
谢橘年这件事不对劲,她就是个傻子,也能知道宋家来势汹汹!
只是这话都答应了,她断然没有不出面的道理,只想着自己该小心些好。
到了那一天,她时时刻刻与合欢在一起,她想好了,若是见着情况不对,直接要合欢许给了沈易北报信。
她就不相信了,宋家还敢在沈易北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到如今她依旧没打算和那沈易北发生些什么,只是事到如今,这长宁侯府上下,好像也就那小侯爷能护着她了。
她可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明知道有挡箭牌不用,那真是傻子!
果然,宋夫人来了看似是在和老夫人说话,但那眼神却是一个劲儿朝着她身上扫,“……云瑶这孩子啊原来也是被我宠坏了,叫我说,这侯爷身边早就该多抬几个姨娘侍妾了,我时常和她说,这长宁侯府的子嗣艰难,她和孩子没缘分,可也不能拦着旁人生啊!”
“老祖宗和老夫人的年纪都大了,只怕盼着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便真的有了那庶长子,你只管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疼,难道他以后有了出息,还能忘了你这个嫡母?难道就不给你请封诰命了?”
这还真的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