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听着李太傅的分析有些震惊,难道真的有人瞒着他?
“好了,王大人,老夫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都是你的家事了,我也不便插手。”李太傅站起身对着王伦说道。
“太傅,今日之事多谢你,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那逆子做的事。”
“王大人,令郎只要稍加管教,一定会是有用之才的。”
“李太傅所言极是,我会好好管教的,只是我还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还请太傅指点一二。”王伦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教了这么多年竟将自己的孩子教成这幅模样,他实在是羞愧难当。
李太傅看了眼跪在不远处的人,眼底蒙上一层笑意,或许那里可以治治他。“好,王大人,明日我就带令郎去个地方,今日你罚的也轻点,省得明日他没脸见人。”
“多谢李太傅帮忙。”王伦避开李太傅的话,拱手说道。
李太傅摇了摇头,想到明日可能见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人,他的眼里也带着戏谑,“好了,就这样吧,老夫就先离开了。”
王奇在李太傅经过时,狠狠的瞪着他一眼,都是这个老头,真是闲的没事做,非要来掺和别人的事。
李太傅眼底带着玩味的笑意,这人若是改了那顽劣性子,或许比那秦素那小子还要有趣,正好以后可以供他这个老头子解解闷。
“孽子,还不给我滚进来。”王伦怒斥一声。
王奇身子抖了抖,自小他就怕这个父亲,也不是说父亲打过他,而是父亲那不怒自威的脸色总是让他畏惧,他深吸了几口气,迈动步子,想着不过是几棒子的事,等他收回心神,他就已经站在了王伦面前,看着王伦气的发抖的身体,他赶忙跪下,他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父亲,看来今夜注定是个难捱的日子了。
“去将夫人叫过来。”王伦冷声对着一旁的人说道。
“你这逆子倒真是出息了,我竟不知你在外面做过这等“好事”?”王伦咬牙切齿的说着。
王奇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其实自梅台那次他被羞辱之后,他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点那些被欺侮的人的感受了。
王伦见王奇不回答自己,以为他是心中不服气,便更加气愤了,“哼,不说话?好样的,还有点骨气,来人,家法伺候。”
王氏刚到大厅口处,就听到王伦的声音,她忙走上前拦住小厮,“老爷,奇儿不懂事,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了他吧。”
“还不快去,这家中是我说的算还是夫人说的算!”王伦对着站在原地的小厮厉声说道。
那小厮接了命令,立刻就去了拿家法了。
“老爷!”王氏惊呼道。
王伦冷冷的看着王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奇儿变成今天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想着奇儿这些年在外面做的事,我竟一件都未听过,看来是你动了手脚吧。”
王氏不敢在直视王伦,她匆忙低下头,“老爷,奇儿不过是孩子心性,妾身想着那些不过是小事,就不麻烦老爷费心了。”
“小事,你倒会说,毁坏他人摊子,故意刁难人,让人下跪,如此种种,难道都是小事!”王伦冷冷的瞧着自己的枕边人,他竟没想到这人如此愚钝。
王氏见说什么都没用了,便也跪下,“老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
“哼,罚你,若不是念在你是我的结发夫妻,和对细薇的承诺,你认为我会就此放过你嘛?”王伦厌弃的看着王氏,若不是这个女的,他也不会和细微分开,有些事情一旦被翻出来,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王氏听到那被自己视为禁忌的名字,脸瞬间失了血色,身形摇晃着欲向一边倒去。
王奇伸手扶住自己的母亲,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那个名字他曾无数次在父亲醉酒时听到过,他不反对父亲有爱人,但他现在的妻子是母亲,不是旁人,他不该说这些话来伤母亲的。他冷眼回望着王伦,“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母亲不过是爱子心切,才替我瞒下的,父亲也不要再怪母亲了,从前的种种终究是从前,是回不去的,父亲应当珍惜眼前人才是。”
“奇儿。”王氏惊讶的看着王奇,她本以为这件事她瞒得很好,奇儿是不会知道的。
王奇对着王氏笑了笑,“母亲,不必在意,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母亲。”
王氏听罢,潸然泪下。
王伦也觉自己说的话重了些,他那冰冷的眼神中也带着一闪而过的歉意,“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父就成全你。”随后他又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王氏,缓缓说道,“小翠,扶夫人回房休息。”
王氏望着王伦,眼中带着祈求,“老爷!”
“小翠,还不快点。”王伦不耐烦的说道。
“老爷!”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
“你不要再说了。”
王奇看着小翠扶着母亲缓缓走了出去,整个人也长舒一口气。
“奇儿,我希望今日过后你会有所长进。”王伦看着王奇缓缓说道。
王奇觉得自己的父亲似是有些疲惫,他心神一震,而后点头说道,“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王伦点点头,对着一旁的管家说道,“开始吧。”
管家翻来家谱,开始念道,“今有王氏子孙,横行霸道…根据家法,杖责一百,念其有知错悔改之心,遂将其改为杖责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