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德嘴角缓缓上扬,灵儿果然是他的好女儿,时刻记着他的身体,“放这儿吧。”
“是。”秋景放下参汤便想赶快退出去,谁知秋明德出声拦住了她,她身形一抖,缓缓地转过身,“老爷可还有其他的事需要奴婢去做的?”
秋明德摇了摇头,眼底带着笑意,“秋景,小姐最近怎么样了?”
秋景生怕秋明德又有什么想法,当即说道,“老爷,小姐最近休息的很好。”
“是嘛,那就好。”秋明德听着这话,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这样看来灵儿与那秦府小子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太深,现在斩断应该还来得及。
“老爷,你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下去了。”秋景实在是害怕与秋明德呆在一起,一方面是怕泄露了自己对秋明德的不满,一方面就是害怕让秋明德看出端倪。
“等会儿,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秋景听罢,身子一抖,而后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老爷要问什么。
“秋景,在灵儿在外的这段时间你可是一直陪着她的?”秋明德想着虽然自家女儿在四殿下被灭了之后就一直居住在秦府,但是在这之间灵儿到底遭了多少罪,他却是无从得知。
“是。”秋景掩去眼底的惊讶,迅速稳定心神,她没想到老爷竟然问这件事,当时她远在北方峻又如何知道小姐的处境了,看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莫要露馅的才好。
“那秋景,灵儿那段时间所经历的的事情,你应该都是清楚地吧。”
秋景听罢,模糊的回答着,“老爷,奴婢有时也会外出为小姐置办些东西,所以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秋明德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你只说你知道的便可。”
“这、、、”秋景为难的看着秋明德。
“怎么了?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秋明德看着秋景的模样,只当她是记不清一些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了。
秋景现在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回绝秋明德,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你就从小姐刚到四殿下那里开始说起吧。”秋明德想要了解秋蕴灵的生活,自然要从源头开始了解起。
秋景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紧张,她滴溜着眼睛,想着该用何种措辞来回答老爷,等终于想好了她才缓缓抬起头看着秋明德,“老爷,新婚之夜,奴婢只知道那洞房里的烛火一夜未熄,等奴婢第二日去屋子里为小姐梳洗时,却只有小姐一人端坐在床头,就连头上的盖头都没有除去。”
秋景说的逼真,秋明德一阵心疼,他暗暗自责当初就不该为了与那秦府攀比就将灵儿推了出去,听秋景的只言片语,想来灵儿在北方郡过得定然不好。
“老爷,你也别伤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姐本来就不喜欢四殿下,所以被晾在一边倒也乐得清闲。”秋景说着便低下了头,唯恐秋明德发怒。
秋明德这才缓了口气,“秋景,你接着往下说吧。”
秋景点点头,就继续按照自己心中的构想往下编,尽量将秋蕴灵的生活说的惨淡些,好让秋明德知道愧疚,从而不在为难秋蕴灵了。
秋明德听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自己当时的意气用事,倒是赔了灵儿不少的安宁生活,他叹了口气,“秋景,你回去好好照顾灵儿吧,若是她想吃什么,你就去给他买吧。”秋明德只想尽自己所能补偿秋蕴灵,所以就允许秋景出府。
秋景得到这样的话,心中一阵高兴,她从秋明德那里出来后,就直接出了府,佯装给秋蕴灵买点点心吃,实则是为了让人带话给秦流墨。
本来秦府的某人已经平静了不少,可是一听完秋景让人带来的话,心绪翻腾,就在也静不下来了,他的灵儿居然被靖安侯关在府里了,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一想到这些,秦流墨就抑制不住想去找秋蕴灵,无奈只得借酒以忘掉这样的冲动。
也不知喝了第几坛,秦流墨眼前有些恍惚,一道模糊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灵儿,是你吗?”
那道影子并未说话,只是悲伤地看着秦流墨,而后决绝的转身离去,带起的衣袖划过秦流墨的脸颊,他慌忙的伸手想要抓住秋蕴灵,可是那虚晃的影子却总是从他的指尖溜走。
他急忙说道,“灵儿,别走!”可是那影子还是一直向前走,似乎并不打算搭理秦流墨。
秦流墨一时情急,连忙追了上去,那影子像是知道有人在追一般,也加快了速度,一时间,秦流墨竟然追不上了。
“灵儿、、灵儿、、、”秦流墨看着那窈窕的身影止不住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他与灵儿之间总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也不知追了多久,那道影子迅速隐于黑暗,秦流墨神色焦急的四处寻找,却看到了前方的牌匾,“靖安侯府。”他傻傻的念出来,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缓缓牵起,“灵儿,灵儿就在里面,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