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想着。
父亲顾延臻则轻轻蹙了蹙眉,不知道为和顾瑾之没有退下来。见庐阳王看顾瑾之,他就介绍说这是他的长女。
南昌王这才看了眼她。
只是个小丫鬟片子,稚嫩的脸上青涩未褪,根没有看头,他很快就转移了目光。
“至也,你去忙吧。”大家坐定之后,顾老爷子对顾延臻说。
顾延臻表字至也,取自《诗经》中“臻”这个字的含义。
他道是,起身给两位王爷行礼,又给顾老爷子行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京都一别,整整六年有余。”南昌王感叹,“您身体还健朗?”
“一把老骨头了,劳王爷记挂。”顾老爷子道。
庐阳王则不停扭头看重新坐到后面书案的顾瑾之。
顾瑾之垂首看书。
“……这次怎么远道来了延陵?”顾老爷子问南昌王,“准备多住几日?倘若不嫌弃,我让下人收拾个院子给您落脚,只是寒酸了些。”
南昌王犹豫了一下,道:“不劳烦,我们的船就停在码头,见见您就启程。这次是回京看望母后。”
顾老爷子心里顿了顿。
太后娘娘不行了吗?
这些有实地的封王,没有传召是不得入京的。现在又不是年关,怎么突然召他们兄弟俩?
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太后可能重病。
“太后娘娘福寿安康吧?”顾老爷子问。
南昌王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庐阳王,对庐阳王说:“六弟,你刚刚进门时不是说,这庭院好看?想不想到处走走?”
太后娘娘果然有事,所以南昌王要支开庐阳王再说话。
庐阳王则不懂这些,站起身呵呵拍手笑:“好啊好啊!”
然后,他还拉顾瑾之的袖子,“咱们去院子里玩!”他以为会是顾瑾之带他去。
他的口吻,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想起他上辈子那张永远似面具般波澜不惊的脸,顾瑾之倏然感叹:同一张脸,这小傻子……瞧着真有意思。
顾瑾之顺势起了身,亲自带着他出了祖父的小书房,两个小厮跟着他们。
她暗暗看了他几次,想看看是真的傻还是装的。
她没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