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放手……司温尘,你……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石书净一听回家就慌了,像只掉入陷阱的小鸟般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
“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放手……司温尘……”
他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车门上,英俊而危险的脸再一次贴近她。
锐利阴鸷的目光牢牢盯住她的,有一种直抵人心的魅力。
那样近的距离,他面容如魔鬼,令石书净胆寒,簌簌颤栗。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照做,听明白了吗?不要再试图激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磨牙说完警告,陡然间又恢复了温柔,摸了摸她的脸,笑意涟涟。
“乖……”
从晚宴的闹剧发生后,陶意谦紧蹙的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一向温和的脸,此刻风雨欲来,当时他险些失去理智冲上去暴揍秦白渊一顿。
那个混账何其有幸,能够成为石书净的丈夫,却不懂得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实在叫他忍无可忍。
想来想去,陶意谦还是放心不下,一只手开车,腾出另一只手打电话给石书净,但没有人接。
当他打第二通的时候,一旁的石浸月冷不丁开口。
“开车的时候打什么电话?你不怕出车祸?”
陶意谦不理她,第二通仍是忙音。
“你给谁打电话?石书净?”
石浸月受够了被当成空气,一把夺过手机,激恼了陶意谦。
“把手机还给我!”
石浸月气冲冲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她平时也是刁钻蛮横惯了的,仗着陶意谦脾气好,一点儿也不怕他。
“她又不是你老婆,你这么担心她死活做什么?这三年来她都习惯了,还至于寻死觅活?就算她真要死,也是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妹妹!”
“妹妹?”
石浸月一听就连翻白眼,好笑极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个妹妹?我倒是知道有个叫颜子妆的女人勾上了我爸,还生了个叫石书净的野种。”
陶意谦心情不佳,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你非要这么说话?”
“你还要我怎么说?你倒是教教我,我应该以什么态度面对插足者的女儿?她无耻地破坏了我的家庭,我还要把她当成亲人?”
十几年来,石浸月没有一刻停止过对颜子妆母女的恨意,一想到就怒火高涨。
“颜子妆抢了我爸,现在石书净又抢你……她们两母女都是贱人,专门勾别人的丈夫!”
“我和石书净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别无事生非!”
“我无事生非?你敢说你不喜欢她?我们结婚几年了,可你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她!她一出事,你就担心的要命,你让我怎么想?今晚你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石浸月愤怒的神色之中,又流露出些许苦涩与无奈,她之所以恨石书净入骨,都是因为嫉妒,因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