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磨磨唧唧,刚刚走到院门口。
忽然听得身后一声巨大的门响,忙不迭地回过头。
谢玉安看着从门里走出来的谢夫人,惊疑不定,好一会儿才唤了一声:“母亲……”
谢夫人沉着脸没吭声。
她回头看了眼屋里,眼底浮上深深的恨意。
“玉安,你来得正好,进来看看你二叔,还有你的宠妾,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房间里,一片狼藉。
珍贵的摆件碎了一地。
谢二叔忙不迭推开三姨娘,狼狈地从地上爬起。
听到谢夫人的话,他的脸色顿时惨如白纸,暗骂这女人真的好狠。
毫不留情地扯破这层遮羞纸,是想逼他死!
哼,是你先无情,休怪我不义。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靴声霍霍。
谢玉安大步走进了房间。
几个姨娘早就迫不及待,跟着一拥而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一个个全都张大了嘴巴。
三姨娘一看到谢玉安,吓得瘫软成一团,站都站不起来。
她披头散发,衣襟被扯得稀烂,脸更是肿得让人一眼难辨,缩在床角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众人一眼。
谢二叔倒是能强作镇定。
“二叔,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玉安声音低沉,眼中墨色更深,一张脸喜怒难辩。
谢二叔理了理衣衫,又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玉安,你回来了?咳,我听说你的三房小妾落了胎,这可是咱们谢家的大事,特意赶过来探视。”
他还脸不红心不虚地看了眼谢夫人。
“我才刚进房,大嫂就来了,她见了房里只有我和安姨娘在,怕是误会了什么。”
他一脸正气:“玉安,你一定要相信,我和安氏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绝无任何苟且!”
谢玉安沉着脸没有说话。
谢夫人恨意上涌,正要开口,却被谢二叔抢先一步打断。
“大嫂,你真的误会了,安氏是玉安的小妾,我是玉安的二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岂能干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一个讽刺之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