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把玩着一柄匕首,抬眼看到侯景亭被推搡着进来,便冲着亲卫们点点头,“动手吧!”
侯景亭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怎么就动手了?
动什么手?
怎么动手?
是不是要杀了他?
侯景亭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慌忙哀求,“将军!这位将军,小的就是只土耗子。”
“除了盗墓,我、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更没有得罪你们!
“盗墓还不算伤天害理?人死为大,你不知道?”
挖坟,偷盗陪葬品,若是再混蛋些的,还会破坏了人家死者的尸身。
赫连琛虽是王府的庶子,可他也是皇族,也有厚葬的资格。
若是混的好了,兴许还能陪葬在主子赫连珏的陵园。
日后,大周朝若是覆灭了,又有盗墓贼来盗挖,那、那自己岂不是也要落个“死后都不安宁”的下场?
赫连琛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对盗墓贼恨得牙根直痒痒!
“知道!我、我以后不敢了!”
“呜呜,我是祖传的手艺,从小会吃饭,就开始练功!”
“我不会旁的营生,只会这个!”
侯景亭也委屈啊,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当个见不得光的土耗子。
可他这不是没办法嘛。
“以后?你还想以后?”
赫连琛冷笑一声。
而营帐里的兵卒们开始动手了。
他们不顾侯景亭的挣扎,捆猪一般,将他五花大绑的固定在了一张条凳上。
“饶命!饶命啊!”
侯景亭拼命求饶。
赫连琛没有理睬,示意兵卒们继续动手。
有人拿来一块黑布,蒙住了侯景亭的双眼。
“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眼前一片黑暗,侯景亭愈发慌乱了。
他感觉有人走到了近前,还拿了一个冰凉的、尖尖的东西在他手腕上划来划去。
“本将军听说过一种酷刑,就是把人手腕上的血管割破,让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来,直至身体里的血全部流干,人也就死了!”
赫连琛站在侯景亭身边,他弯着腰,故意用匕首的刀尖,用力刺了一下侯景亭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