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们踏上前往云栾雪山的路途。
云栾雪山坐落在新犁以北,离他们住的酒店有大半天的车程,大雪茫茫,四周景致并无二致。
为防止迷路,他们找了当地人做向导,否则真不知要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盘旋多久。
车子途经一处曲折陡峭的山路,转弯之时打飘,险些飞出去。
司机下车查看,顿时倒吸了口气:车轮卡在山路一侧坚硬的冰柱上打滑,要是没有那冰柱,车子就直接飞出去了。
随后众人下车查看,陈克洋看到这一幕,拍着脸颊惊魂未定的说道:“我们会不会已经没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们的鬼魂?快!快掐一掐自己,看看有没有知觉!”
他奋力的拍打自己的脸颊:“我怎么没有知觉?”
顾筠然嫌弃的看了陈克洋一眼,敞开大衣将宋嘉仪裹住了。
林月拍了拍陈克洋的后背:“老板,你没死,你只是冻麻了。”
众人合力将车子推回了山路。
陈克洋望着身后险峻的山路和不断掉落的雪花,缩了缩脖子,一溜烟跑回了车上。
他们在下午抵达云栾雪山。清
冷的阳光照射在雪白的山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四处一片耀眼,乍一出来,几乎睁不开眼。阳光洒在身上并无暖意,甚至有那么一丝凉凉的感觉。
短暂的活动筋骨之后,林导开始指挥剧组分工合作。
轨道和道具都还在准备,演员们不必急着下车,一部分人窝在车里安心背台词,一部分人组了团去看雪景。
陈克洋趴在车窗前哈了口气,他用袖子擦了擦车窗,看到窗外壮观的雪景和不远处的山峰,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回头看了宋嘉仪一眼,后者正安心窝在后座看台词,顾筠然像护卫犬一般忠心耿耿随侍左右。
陈克洋犹豫了几秒,上前将宋嘉仪的剧本夺走了。
“你这剧本早八百年都渗透完了,还总是看个没完,要不要这么努力呀?”
“别窝在这里啦,难得来一趟,出去看一看雪景吧!”
宋嘉仪支起胳膊,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你去吧,我才刚退烧,不想再烧回来。”
陈克洋摇着她的胳膊:“大病初愈才更要好好活动一下呀!小嘉嘉,拜托拜托,我一个人不想去,你就陪陪我嘛!”
宋嘉仪无动于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顾筠然虚空踢了他一脚:“你怎么这么烦人?她都说了她不想去了还缠着不放!”
“再怎么烦人也特么没你烦人!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哪哪都有你?”
陈克洋不耐烦的瞪了顾筠然一眼,他早都烦透他了。
顾筠然闻言,肺都要炸了,额头青筋暴起,肉眼可见的暴怒了。
宋嘉仪赶紧伸出右手按住顾筠然,试图安抚情绪。
“阿洋,你自己去吧,我真的不想去。”
她回头看了顾筠然一眼,话却是对着陈克洋说的:“你没事难为顾老师干嘛呀?”
陈克洋不满意的皱起眉:“我难为他做什么?我特么就是不想看见他!”
说着还恨恨的看了顾筠然一眼:“真特么讨人厌!”
是的,他小心眼了,他完全忍不了了。
顾筠然气极反笑,方才那一瞬间他的确动怒,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宋嘉仪在偏向他,心里登时美滋滋,也不恼了。
他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右边嘴角高高挑起,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讨一只狗的欢心做什么?”
陈克洋闻言,气得热血上涌,撸起袖子就要预备干架。
奈何穿的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一时之间竟没撸动,这一卡壳便失了气势,气势一失,架便不好赢了。
他又气又急,站在那里跺脚,跺的车厢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