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茶餐厅的时候聂靳云就留意到,那真是吸引周围目光无数。
看了会儿,他不禁摇头,困扰他整整五年的谜题再度绕上心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季薇给下属发简讯,交代早上会晚点到公司,再抬起头来,就对上怪兽复杂的视线。
“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回来呢,原来是天天对着个小的,思念大的。”给她倒了茶,聂靳云拿起筷子夹了个煎饺,一口塞进嘴里咀嚼,嗯,美味!tqR1
他的心情怎么就那么好呢!
未褪的酒意让季薇食之无味,公关经理除了八面玲珑和酒量过人外,体力指数绝对要高人一等,近来公司的应酬太多,她实在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这会儿独独面对一个聂靳云,反倒让她放松不少。
喝着茶醒神,仿佛组织了下思路和语言,她才慢悠悠的说:“都什么年代了,哪儿有功夫和谁玩睹物思人的一套,再说,已经五年了。”
五年,不是五天,五个月,而是将近两千天!
最初的时候她也以为还有无数的可能性,走在大街上会刻意在人海找寻与脑海里相似的身影。
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出现,站在她的面前,用她没办法猜测的语气对她打招呼,让她措手不及之余,喜极而泣。
就算他不来,她也可以回到那座熟悉的城,继续追逐他的脚步。
这世上哪有真正的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明明想念还在,你我却已经走上不同的道路,去往各自的方向。
放下茶杯,季薇淡然的笑了笑,平静道:“我不期望你能理解,只如今我和他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中早就没有彼此。”
她连想象都做不到,不知道要怎样去憧憬一个新的开始,和……苏熠晨。
聂靳云无言以对。
那时候他以为季家从中作梗,他们小两口闹脾气,一时意见不合而已,很快就会和好的,谁知道……
他敛起了浓重的眉,终是失笑,“我以为对你们两的事不闻不问,按着原来的样子跟你们联系,没准哪天你就会挽着熠晨的手站在我面前,我们还能一起吃火锅,把那些不愉快抛诸脑后,当作从没发生过。”
所以在去年来D市见了最后一面,聂靳云就决定再也不来了。
他想等她回去。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季薇的好强倔强,更看得出苏熠晨真的没有办法了,唯有狠下心对她采取放任态度,就算知道她有苦衷,不闻不问,不派人去查,到底是真的死心了?还是想等她亲口说?
这样的僵局,竟然维持了五年。
要不是聂靳云突然从手下那儿得知那么劲爆的消息,他不可能连夜赶来,直接蹲点守在幼稚园门口。
丰富的收获让他重新看到希望,就当他多事吧,洗白过后的大佬当得太没意思,偶尔做做居委会大妈,若真能把事办好,应该会挺有成就感的。
“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食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聂靳云管定了,“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