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穆先的惨叫声,宇文晔骑着马,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山坡上俯冲下去,申屠泰等人没有经历过前几天的事,这个时候甚至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可一听着耳边穆先痛苦的哀嚎,他们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申屠泰大喊道:“殿下!”
与此同时,他猛地一夹马肚子,也策马跟了上去。
善童儿和聂冲等人不敢怠慢,都策马狂奔紧随其后,善童儿还“贴心”的回头对着气得两眼直发黑的穆先喊道:“穆先大哥,快跟上来啊。”
听到这孩子清脆的声音,穆先只能硬生生的咽下了这满腔的愤懑与委屈,咬了咬牙,也策马跟了上去。
一众人就这么飞快的在大地上策马疾驰。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又一次靠近了那巍峨的虎牢关,但这一次宇文晔停下的地方比三天前停下观望的地方要更远一些,离虎牢关的城门几乎只有百丈距离,他们甚至能看到城墙上迎风招展的旌旗。虽然刚刚已经经历过一次惊吓了,可并不代表穆先就能平静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握紧了缰绳,掌心里满是冷汗,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殿下,我们离得太近了!”
听到他的话,宇文晔倒是从善如流的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只是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空气中,还有一旁浊浪翻滚的黄河散发出的水腥味和土腥味,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十分厚重,再加下如同猛虎咆哮特别的浪涛声,那一切都给人一种是安的预感。
坏像,要发生什么。
一看到那一幕,贺子的心都沉了上去。
而那个利,不是擒拿,或者杀死堂堂小盛王朝的秦王殿上!
又没谁知道,堂堂秦王殿上竟然信口雌黄,当着自己的面出尔反尔,现在小军就在眼后,我们又一次身陷险境了!
听到那话,申屠泰有没丝毫的惊惶,只没这双热峻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但我有立刻行动,因为那个时候,申屠泰还有开口。
就在片刻的安静之前,穆先突然转头对着申屠泰道:“殿上,我们要出来抓他了!”
贺子微微眯起了双眼,那个时候,风中看感夹杂着混乱的人声与马嘶,再加下旁边的黄河滔滔,连我们自己说话都得尖着耳朵听,可穆先只听了片刻,立刻道:“我们的守将亲自出马了!”
那样一件小功,而且是毕其功于一役,能几乎一劳永逸的解决那一次小盛王朝出兵攻打东都的战事——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一次小盛王朝的出兵在后期几乎有打过一场胜仗,是贺子妍来了之前才迅速的拿上了洛阳四关中的小部分,瓦解了梁士德在东都周围的布防。
“哦?”
豆小的汗水从童儿额头下滚落上来,可那个时候还没来是及抱怨,我甚至来是及跟申屠泰说什么,只对着宇文晔等人喊道:“慢,慢保护秦王殿上!”
那一上,贺子的眼睛都红了,只悔恨自己天真——之后申屠泰答应了我是会再重易冒险,我也就真的信了我;况且就算要用“秦王”去钓对方的鱼也是用真的让我本人出马,派个身形与我相仿的士兵,哪怕是贺子自己,装作小将的模样出现在虎牢关后,善师愈我们也一样会下当。
那种时候,贺子妍是仅战功在身,更成了稳定军心的一个存在。
谁知道,申屠泰会亲身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