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土坛回来。
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揭开坛子。
口中还介绍着。
“这是上好的花酿,藏了九年,现在饮用最是合适。”
李常笑眼睛一亮。
素闻临洮这紫斑牡丹酒乃一绝,今有幸喝到,真是不虚此行。
他转头看向王璋。
果然,这小子正地盯着土坛,眼底的火热快要溢出来。
李常笑果断地给车夫递了个眼神。
后者秒懂,拦腰伸手一捞,王璋就被他带出去了。
小家伙尝试挣扎,却毫无作用,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这下,屋中就只剩他们二人了。
李常笑自来熟地满上一白,拂袖灌入口中。大风小说
陈香舒适,醇厚绵甜。
李常威也给自己上一杯。
他倒是小心得多,只是小口地抿。
半杯过后,脸上还是很快就被醺红了。
借着酒劲,李常威打开了话匣子。
李常笑没有醉,却愿意陪他聊下去。
偌大的屋子,除了他们俩,再没有旁人。
白日不敢说的话,现在全都说了出来。
醉酒之言,听后即忘,这是基本的素养。
从天命帝,说到永安帝,再是如今的宣昭帝。
讲到激动处,李常威不由放声痛哭。
四十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
二十年不曾走出小院。
若非心有牵挂,还有那院中的牡丹年年开放,他怕是早寻了短见。
李常笑一言不发,只是倾听。
到最后,李常威也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哭累了,直接伏在了桌上。
李常笑缓缓起身,替他调了睡姿。
而后举起那尚未喝完的酒坛,走到屋外。
就着月光。
寻了个角落,直接靠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