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为自己寻找出路了。
当士卒们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他们全都化作了最凶悍的匪徒。
一时间,无数封邑遭了秧。
士卒将矛头指向了权贵,富商……
一夜之间,大批的楚国贵族阖府灭门。
他们的尸体被高挂城头,数代的辉煌在大火中灰飞烟灭。
消息传到寿春。
就连三大王族都慌了。
局势的动荡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失去楚国士卒的效忠,他们再无力平息国内叛乱。
眼下能做的,不过是攥紧寿春的兵权,遏制来袭的叛军。
这样还不够。
三大王族的家主又聚在一起。
他们历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眼下楚国的动乱,需要有人为此承担后果。
这个人的分量需要足够重。
纵观朝堂,似乎只有一个人最合适。
于是,三大家主携部曲进宫面圣,宫人丝毫不敢阻拦。
酒醉昏睡的楚皇被喊醒,迷迷糊糊地下了一封罪己诏。
罪己诏被抄发数份派往各地,是为安抚叛军。
芈堰醒酒后,回忆起此事。
他披散着长发,痛声大笑,状若疯魔。
只是,楚国上下再没人有闲情去关心自家陛下是否得了癔症。
宣昭八年,四月。
前线的粮草再度告急。
景阳派人到寿春。
只是,三位王爷已经将楚民刮干净了,再也凑不出粮草。
除非,是由他们自己募粮。
这个念头闪过。
对彼时的他们而言显得荒谬。
做这么多,不惜引得国朝动荡,可不就是保住家业。
三大王族纵横楚国数百载年,素来只是向内拿,岂有往外出的道理。
半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