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虚前来拜访不久,紧接着苏子瞻的其余好友接连赶来。
有官职在身,暂时忙于朝廷的征辽之事走不开。
至于那些与苏子瞻一样赋闲的,倒是有不少结伴出游的,其中就包括欧阳文忠门下的一些弟子。
在欧阳文忠离世后,苏子瞻作为同辈中少有的风骨墨客,俨然成了独立于文中书院之外的一朵奇葩,仿若星辰将大宋的一众文曲星引来黄州。
他们里既有挣扎科举的文人,同样也有经营盘算的商贾。
黄州的风光,也从这一切逐步攀向巅峰。
……
熙宁八年,十一月。
宋军兵临大定府,历时半月猛攻,彻底拿下昔日辽太祖钦定的中京。
辽国军队退守上京道,而东京道的女真也趁火打劫,不宣而战,
女真完颜部的首领完颜里钵率先攻下黄龙府,随后一路向北收拢其余女真部落,驱赶辽国设立的官员。
大战至此,辽国只剩上京临潢府仍然稳攥手中。
耶律基这时反应过来大宋的狼子野心,当即点齐精锐,亲往仪坤州准备与宋军一决高下。
同时,他以耶律皇族的宗室将才,耶律石为南营将军,前往东京辽阳府,总揽平定女真的诸项事宜。
耶律基深知此战关系辽国存亡,不容有失。
他大兴土木二十余载,耗费了辽国的大量国力,但猛虎虽老,余威犹在。
只要让辽国上下的臣子看到获胜希望,那么大宋的算盘就无法得逞。
……
军帐中。
耶律基吩咐过大军的调度事宜,随即屏退左右。
下一秒,他的身子一倒直接栽在榻上,瞳孔中的视线变得愈发涣散。
显然,这位辽国天子沉溺酒色二十载有余,身子早已被掏空,御驾亲征不过是放手一搏罢了。
正在这时,一道明黄金光在帐中升起,宛如熊熊燃烧的烈日。
外面的辽廷高手好似习以为常,甲胄将领例行查看一眼,很快又规规矩矩守在外面。
片刻过后,耶律基的体内被渡入一股精纯力量,他整个人也逐渐清醒过来。
抬眼第一下,就望见一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三十余岁年纪的魁伟汉子。
耶律基显然认得此人,面露笑容。
“乔兄弟,多谢了。”
闻言,魁伟汉子面露无奈:“陛下还是唤小的萧乔吧,与天子称兄道弟,萧乔是不敢的。”
“哈哈哈,有什么不敢的,朕认你这兄弟,那你就是朕的兄弟。”
耶律基的脸色恢复红晕,发出爽朗的笑容:“再者,我大辽的国运系于此战。若无法逼退宋国,大辽往后也没天子了。”
这话的语气无比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萧乔心里清楚,对一国之君而言,承认自己亡国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残忍。
他明知耶律基此言是有卖惨的成分。
只不过,萧乔素来最重情意,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萧乔亦是辽人,不会坐视国家危亡。只不过,宋廷中亦有高手,陛下还是莫要期望太高的好。”
耶律基见他上套,早就心满意足,神情轻松:“乔兄弟修炼的‘纯阳神功’,据说可是神州仙人的功法,镇压宋廷的凡夫俗子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