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爷……不理会你。”
“好牛!”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气氛越发好了起来。
夏初七侃得胃口大开。葱油饼、五色小糕、鸡丝浇面、薄皮包饺、熏鱼银丝面、猪油饺、鹅油酥、软香糕。每样点了一盘,每样尝一口,再喝上几口雨水喂的六安毛尖茶,欣赏秦淮风光,顿觉冬天都被赶得没了影,春风徐徐,心旷神怡。
怪不得古时男人都迷恋秦淮风月。
果不其然啊!爽——
一次次的感慨着,夏初七七八八的东西也不知吃了多少。终于,摸了摸撑圆的肚子,她拿了他的帕子来擦了嘴,打了个饱嗝,便大声唤跑堂儿的伙计过来结账。
“来喽!”那小二肩上搭了个帕子,很是殷勤,“二位爷,吃好喽啊?葱油饼三钱,五色小糕二钱,鸡丝浇面三钱五……统共五两八钱银子。您二位第一次来,零头就不用给了,五两得嘞。”
“五两?没问题。”夏初七大方地一笑。再一扭头,她望向纹丝不动绷着脸在哪儿都大爷的赵樽,“给钱啊,愣着干吗?”
一听这话,赵樽的脸更沉了,“你没带银子?”
夏初七撑着桌子,身体前倾过去,瞪着一双眼睛,对着他小声吼吼:“在我们家乡,下馆子吃饭全都是男人给钱。快点,少诓我的银子!”
赵樽盯看着她,表情很是怪异,“究竟带没带?”
被他这么一喝,夏初七突然反应过来了,小脸‘唰’地一变,一字一顿,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身上没带银子。”
赵樽眸底全是理所当然的神色。
“你家爷出门,从来不带银子。”
也是哦,他是一个王爷,走到哪里都有人打点,哪里需要用银子?
可今儿夏初七临出门的时候换了衣服也没有拿钱袋。现在茶也喝了,东西也吃了,虽说他俩长相体面,不像吃霸王餐的人,可酒楼的老板估计也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会让人吃白食。她不好意思地冲小二挤了扩挤眼睛,坐到赵樽的身边,凑到他的耳朵边上,“爷,有值钱的东西抵押吗?”
赵樽给了她一个更古怪眼神,“你家爷的东西,都不能抵押。”
夏初七想想也是,无奈了,压着嗓子说:“爷,咱跑吧?”
“……”赵樽的脸更黑了一层。
夏初七回头又冲小二哥一笑,才小声说他,“怕丢人啊?回头再把银子还回来就是了。”
“……”赵樽的脸还是那么黑,可比她冷静多了。
扯了扯帽子,夏初七有点无语了。
在一个没有手机的时代,找人江湖救急都不行。
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望向小二已经变得漆黑的脸。
“小二哥,给你家掌柜说说,我们回头再把银子送过来可好?”
这样的话永远没有人会相信,小二给掌柜的摊了下手,很快,邀晚楼里养着的两个类似于保安的打手便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拍,惊得茶水四溅。
“吃饭不带银子,你们哄谁呢?不给银子,就拉去见官。”
“真的忘带了。”夏初七真诚的说着,突然一指赵樽,“你们认识他吗?认识吗?”
“不认识!”那两个打手语气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