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顿住身体,再没有寸进。
她依旧没有回头,声音显得平淡而冷漠,她明明就坐在身前不过一米多的沙发上,可却给我一种咫尺天涯的强烈感觉。
这样的感觉,我也曾经在繁漪的身上感触过。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把她看成繁漪了。
“虽然你受伤初愈,但规则就是规则,你违规了。”
“啊?”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还是没有回头,声音却越加得冰冷,距离感更盛:“规矩既然已经定下了,你自己也签了名,我不希望再出现类似昨晚的事情。还有,我希望你清楚一点,我跟你,只是协议结婚,这只是父母双方的一个协议而已,下次你若还是擅自离开华夏,前往我看不到的地方胡搞,我会单方面撕毁合约,到那个时候,你爷爷留下的十亿财产,会一分不留地捐给灾区,你永远别想拿到。”
“多少?”我刻意问了一句,他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
缓缓站起身,她只给我留下了一个修长而美好的背影,拂着黑发扬长而去,似乎片刻都不想与我处在一个屋檐下。
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也是有些发蒙。
不过我并不介意,反而觉得两人之间这个距离再好不过。
首先,我跟她并不熟悉,最多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对她的一切都是未知。
她和北少关系不好,反而不会让我觉得束手束脚。同时,我也能安安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互不打扰,自然是最理想的状态。
可以说,我运气很好,有了一个得天独厚的隐藏环境。
“少爷。”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身后叫了一声。
我转过身,对着中年妇女道:“哦,有事吗?”
“少爷,您……您没事吧?”
“我?我很好啊,好得很呢。”
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和善,身份的突然转变,让我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
中年妇女低眉顺目道:“少爷,你早饭和中饭都没有吃,要不要我下点面?”
“下面”——说起来,不知道谷觅妘怎么样了。
不过,有若初那小妖精在,她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说到吃,我的肚子果然发出了“咕噜”的声响,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
中年妇女不敢久留,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仿佛面对我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为了尽快熟悉自己这个新身份,我回到自己房间,打开华伦天奴钱夹,从里面掏出了这具身躯的身份证——陈顾北,年龄21,东海市人。
之后,我又用自己房间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这个我的相关信息,结果所得到的信息却让自己吓了一大跳。
两个多小时后,网络信息汇总如下:
陈顾北,男,21岁,东海大学外语系大三学生。
家世显赫,父亲李乾,华夏人、汉族,是扶桑(今后日本统一改成扶桑)国天照财团的十二大股东,华夏国天道集团董事长;母亲叫浅水飞鸟,乃是外族,扶桑国门阀浅水家族的次女,扶桑国公认的美人之一。
只不过这两人均在五年前逝世,一同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丧生。
父母的离奇死亡,让原本乖巧上进的陈顾北变得异常颓废。他开始自暴自弃,飚车、出入夜店、嗑药、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还吸毒。
至于陈顾北的妻子,她的信息就更劲爆了。
端木妡宁,女,24岁,美利坚国麻省理工大学经融系高材生,17岁便获得经融和心理双博士学位。天道集团CEO,天照财团十二大股东。
然而,网络上并没有宣扬端木妡宁已经结婚的事,她在白度的信息栏里所填写的依旧是未婚,同时网络上也有几篇八卦文章,提及她跟天照财团下面一家能源集团的CEO南宫剑有过密往来,两人自小就青梅竹马,关系匪浅。
看到这个信息,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