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的声音有些低落,“如果顾沉为了你离婚,你会接受他吗?”
沈念深猛地一震,随即苦涩地摇了摇头,“爱情大概都是自私的,我知道他对我好,但是我不爱他,所以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情是这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她亲身经历,知道情至深处,伤人最深。
她给不了他爱情,只能磨灭他的希望。
听到她这么一说,叶以菲松了一口气。
她想起那一夜和顾沉在酒店发生的事,耳根就不由发烫。
三天后,医院。
叶以菲开着车送她到医院。
“马上就到医院了,”叶以菲看着前方,轻轻转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地问道:“紧张吗?”
沈念深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一直在颤抖。
不止紧张,还有不舍,心痛,自责。
这可是她的孩子啊,她想要伸手去摸小腹,怕被叶以菲看出她心中不舍,只好攥了攥手。
“别紧张,我会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手术很快的。”
她“嗯”了一声。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忙拿过自己的包,把手机拿出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皱了下眉头,接通了电话,“喂。”
“深深,我是阎莱。”
一听到是阎莱,她打了个激灵。
她现在应该接到顾爷爷了,也不知道顾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忍着想要询问顾爷爷情况的冲动,冷静地问道:“怎么了?”
“深深姐,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
电话的另一头,阎莱站在阳台上,看着房内的顾老。
她已经把顾老接回来了,并自己找了医生给他看病。
听着她一筹莫展的语气,沈念深想了想,问道:“你那边还顺利吧?”
“我接到顾爷爷,不过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给他打了麻醉剂,他估计要明天才能够醒过来。”
听到顾爷爷能够醒来,沈念深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顾爷爷这件事,是针对阿奕哥的。”
沈念深又皱起眉头。
电话那头,阎莱继续说道:“现在顾氏集团正开股东大会,投票选举董事长一职,爷爷不在,由各股东的投票决定这一职位,阿奕手上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一场选举,他输定了。”
“就算明天爷爷醒过来,他也没办法更改股东的决定了。”
“唐恺的目的,就是让顾爷爷在股东大会上开不了口,但是我相信顾爷爷不会把继承权给顾沉,因为他留了一份遗嘱。”
“遗嘱?”
原来,顾爷爷留了遗嘱。
“嗯,那份遗嘱是交给瑞士银行保管的,现在已经送到了股东会议室,但除了顾爷爷,谁也不知道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