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坏蛋才看见。
困顿使人无法振作。
杜翩若的脑袋一点一点,在彻底掉下去前,男人伸手一接,将她的下巴托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一瞬间,肌肤里柔软的触感,让叶从戎的心像是南方水乡的积雪,一触碰,便柔软了几分。
关掉吹风机,他将女人打横抱到了卧室里的床上。
她睡得很熟,这样一抱一放也没能醒过来。
留下一盏台灯,叶从戎低头看着灯光下的她,不由自主地有些入迷。
不过他很快也发现了面前之人的不对劲,脸很红,呼吸也热。
意识到什么,男人取出医药箱,拿来体温计夹在她的咯吱窝里。
期间还去倒了杯热水和药。
在一分钟的测温下,得到的结果是——她发烧了。
杜翩若是杜研的老来子,又是早产儿,身体不是特别好。
这种小病小痛,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发生。
不过那时候她会仗着自己感冒发烧,常常对他做很过分的事,然后事后赖账。
她时时刻刻都有着一副无辜却不做作的模样,曾经年少无知的自己也爱死了这样的她。
哪怕事到如今,对她仍存有一分潜藏在心底的遐想。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和衣躺在了她的身侧。
房间里平静了一会儿,男人却像是再也无法忍住,将身旁的人紧紧拥入怀中。落吻在她的耳侧。
然后蹭了蹭。
——
叶从戎照顾了杜翩若一整夜。
大概在凌晨三点零五分的时候,她的烧才退完全了。
男人松下一口气,也浑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猫咪似的一声呻。吟,一切仿佛都恢复到了元气满满的一天。
伸了个懒腰,杜翩若转过身,只是笑容还没有完全出来就僵住了脸。
wtf???
“早啊。”身旁的男人微笑着,但恍惚中杜翩若却觉得自己从头顶到脚尖都是凉的。
“……”她缓缓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好在除了最里边的是真空,外面的睡衣安然无恙。
可真吓着她了。
如果今天发生和那天早上一样的事,那么上次还可以说酒后乱性,这次的话,是见色起意吧?
她尴尬地吐出两字:“早、早。”
空气里安静了两秒。
最终还是男人先打破了平静。
他伸手过来,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
顿了顿,不由得嗤笑一声,忍不住开口嘲讽:“发烧了都不知道。杜翩若,你傻的吗?”
原本杜翩若觉得新的一天男人脾气还算好,现在被指着鼻子说教,便怒而拍掉他的手。
“我傻傻自己一个,关你P……什么事。”
咬着一口银牙,她撑着自己坐起,可起来得猛了,眼前兀的一黑,又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正好摔进坐起身的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