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太太热情地招呼着吃了晚饭。
过后,叶奶奶按照惯例要去祈福诵经。父辈的人也都去了各自的叙旧场所。
大厅里只剩下了一些晚辈。
杜翩若吃撑了,一时难以消化。叶从戎便带着她去了宅子外边的小广场上走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
女人走在水池边沿,男人则跟在后边随时注意着她的动向。
“你小心些,掉下去了,虽不至于淹死,但呛水难免。”
远处的夏风吹来,吹开杜翩若的长发,露出她带着笑的脸。
“我以为,自那件事后,奶奶就不会再欢迎我了。”现在还能这么毫无嫌隙的亲昵,真是一件令人感到幸福的事。
男人眸光深邃:“奶奶是个开明的奶奶,虽然两家断绝了往来,但她认定你是我的人了,自然会支持你和我。”
杜翩若嘴角带笑。不置一词。
她扭头问他:“那如果我回巴黎了,你和奶奶会怎么解释。”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情绪丰富,却没有一处能让女人识破。
“杜翩若,你没回来之前,我曾觉得可以接受任何一个不是你的女人成为我奶奶的孙媳妇,但是你回来了之后,那些计划都破碎了。”男人伸手顺了顺她耳边的发,“我只要你。如果身边的人不是你,我不会娶任何人。奶奶也会没有孙媳妇。”
杜翩若被他眼里的温柔一烫,连忙撇过自己的眼睛,心也无比慌乱,只能镇定自己否定他:“话还太早。”
“并不早。”男人捏捏她的脸,轻笑,“杜翩若……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你。”
这世间,还有哪句情话,比在叶从戎嘴里说出“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你”还来得让杜翩若动容呢。
可是……她回想起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些算计。就无法彻底被感动。
抬眸,她轻笑。假装不在意他的话,也不在意他这个人。
“叶总,年纪大了些,情话库也丰富了许多嘛。”转过身她继续朝前走。
男人从后拽住她的手,牵住她。
这一次拽得紧,哪怕她要掉下去,他也能把她给拽回来。
同时他的语气放得轻浮了些,不再步步紧逼:“你若是想,我可以一辈子讲给你听。”
“才不想。”那么多情话,哪比得过一句“我爱你”。
两个人走到泳池头。
杜翩若想从边沿上下来。
结果走得多了才发现边沿与平地的高低差有点多。
男人朝她笑笑,伸出了手:“脚还伤着,得小心些。我抱你啊。”
看他那一脸嘲笑的模样,杜翩若当即在心里否定要他抱下来的这个操作。
她伸脚,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了一番,同时嘴硬:“不需要你帮忙,我也能自己下来。”
说着,四下查探,企图找到能顺利下来的办法。
可怎么看,都得重新走回去。
而又同时发现叶从戎在下面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于是她一咬牙打算自己跳下来。
结果念头刚起,面前的男人就拽了下她的手,害她重心不稳直挺挺地倒下去。
说时时快,男人双手一接,她落入他的怀里,平平稳稳地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