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事情闹得挺大,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惊动到皇太后,毕竟关系到自家女儿,好端端被扣个杀人行凶的罪名还能得了?
皇太后疾步就来到乾清宫。
“皇上,永嘉绝不会杀人的!”
一向冷静的皇太后能亲自来此,可见这件事对她的冲击。
赵佑棠道:“朕也知皇姐不会,可此事非同小可。”
“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只能暂且收押皇姐。”
“什么!”皇太后身子一摇,“这怎么行?她没杀人,如何能抓了她?”
赵佑棠知道她疼爱永嘉,微微叹了口气道:“刘石清虽然为人刻板不知变通,但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在官员,百姓中都素有影响,这次以此方式伸冤,博得众人同情,朕若是不抓皇姐,不能平怒。”他顿一顿,“不过母后请放心,这事,朕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还皇姐清白!”
皇太后心知他说的也没错,可到底难过,忍不住垂泪。
赵佑棠又宽慰几句,亲自送她回景仁宫,这才召了刑部左侍郎黄大人,大理寺卿洪大人来。
二人在路上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无非是令他们彻查此事。
故而到得乾清宫,赵佑棠问起时,二人都说已经派人仔细查了,便是城门都已封锁,防止凶手出城。
赵佑棠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沉吟片刻道:“孩子落水一事来的凑巧,绝不会是意外,你们有何看法?”
黄大人忙道:“定是栽赃嫁祸!”
“因是与长公主平日里有宿怨之人。”洪大人也道。
赵佑棠其实也这么想,他对永嘉很了解,虽然嚣张跋扈,可不至于会杀人,且对方还是个孩子,但是,她手下的人却未必。
“长公主府中众人也不要漏过。”他缓缓说了一句。
他知道他不说,各衙门未必敢有这个胆子去查。
两位大人连忙应是。
为这事儿,他也够心烦的,在屋里走了走方才又坐下来看奏疏。
这日,冯怜容牵着赵承谟在院子里看葡萄苗,这葡萄苗种了一年总算长大了,在竹架上爬得满满,叶子绿油油的长在藤蔓上,垂下来,瞧着姿态也好看。
“这是葡萄藤,等到八月,就能长出一串串的葡萄来。”她给赵承谟说。
赵承谟点点头:“葡萄好吃。”
“是啊,酸酸甜甜的,母妃到时候还能拿来酿酒。”
“酒?”赵承谟小眉毛皱起来,“酒不好喝。”
“你爹爹喝的那是黄酒醇酒,当然不好喝,母妃酿的是葡萄酒,甜甜的,你喝了就知道了,这法子啊,是母妃的娘教的。”
赵承谟一笑:“好。”
两人正说着,外头却隐隐约约传来琴声,冯怜容微微侧头去听,只觉这琴声清越动听,分外悦耳,她对此并不精通,却也知这定是位能人。
冯怜容不由好奇,同钟嬷嬷道:“谁在外面弹琴呀?”
钟嬷嬷脸色一沉:“奴婢这就去瞧瞧。”
她不是好奇,她是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