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母后,这事儿是儿臣不对,但是,那龙袍明明被我好好的藏在密室里,它怎么会跑到我的寝殿,儿子确实不知道啊!母后……”太子哭着道。
太子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跪在一边的太子妃身子猛地一抖。好在皇后只顾看着太子,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你怎会如此沉不住气,啊,你要的是坐上那张龙椅,在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需要小心再小心,本宫一再提醒你要韬光养晦,你倒好,连龙袍都备上了,本宫问你,你现在要这龙袍有什么用?穿在皇帝身上的才叫龙袍,你这叫什么,画虎不成反类犬!而现在,那件龙袍除了能给你过过干
瘾,还能对你起什么作用,现在好了,直接成了你的催命符!”
“母后,儿子错了,儿子错了。母后,父皇说还要彻查此事,您给儿子说说到底该怎么办吧,要是被父皇查到了,那儿子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太子着急道。“这事儿从昨天下午发生至今,你父皇一丝一毫都没有向我透露,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本来是心意已决的,但是,他还肯同意再调查一番,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太子,
将这件事情经过丝毫不漏的给本宫讲明白。”皇后知道现在再来骂太子也于事无补,只能打起精神道。
太子刚要说的时候,皇后一偏头看见了跪在一边的太子妃,皇后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太子稍后再说,“太子妃,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本宫殿里继续学。”
太子妃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忙低眉顺眼的站起来:“母后,儿媳告退。”等太子妃走了,皇后才微微摇了摇头,她原本以为太子妃只是矫情加拎不清,但教导了这些时日,才明白,这哪里是拎不清,她根本就是蠢,皇后怎么也想不出怎么会有
人长了一副如此天仙的容貌,脑子却堵成这样的。
偏偏太子又陷了进去,若太子妃单只是蠢就罢了,她规规矩矩的,顶多帮不上太子什么,但她偏偏又是个不安分的。
皇后叹了口气,暗恨自己当初没有经得住太子的缠磨。
“你说吧。”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用了。“是,母后。”太子便从昨日下午龙袍被发现时说起:“那件龙袍是最近才做的,做好后就被我一直放在密室里,事发的时候,儿臣并不在东宫,直到父皇将我叫到他面前,
训斥了我之后,我才知道,不知父皇从哪儿听来的风声,直接让人去了东宫搜,然后便在我寝殿里将龙袍搜了出来……”
太子边说边忐忑的看着皇后。
“你将龙袍放在密室里的事情,还有谁知道?”皇后问。
“这事儿除了儿子知道外,没有人了。”太子说完,低下了头去。
皇后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不轻不重的说道:“太子,事到如今你还对本宫撒谎,你说谎是什么样子,本宫再清楚不过,快说,你将这件事还告诉谁了?”
太子见瞒不过去,这才道:“是太子妃,我给太子妃也做了一件凤袍,前不久是太子妃的生辰,儿子一时想差了……”
皇后听了简直怒火中烧:“你一时想差了,为了哄太子妃开心,就做了龙袍凤袍?!”
太子忙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只是一时兴起,我原本就想和太子妃穿过后,就毁了的,但是,还没来得及,不知道怎么就被父皇发现了……”“愚蠢!太子,原本本宫还对你寄予厚望,觉得你就算没有雄才大略,但至少脑子是清楚的,得到了皇位,当一个守成的皇帝不成问题,现在看来,你还是绝了那个念头吧
,就算本宫将你扶上了皇位,依着你如此糊涂,只怕也坐不长久!你现在能为博美人一笑,就脑子发昏,以后焉知不会做出烽火戏诸侯的事情来!别害了大越的百姓!”“母后,母后,您怎能如此说,您明知道儿子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我既占嫡又占长,底下的弟弟无论谁想得到皇位,都略不过我去,如果我不争,等着我的就是一个死啊,
母后……”太子听皇后如此说,便急了!“这会儿倒是想的明白!”皇后恨铁不成钢道,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她和太子都没有了退路,太子登不上皇位,等着他的绝不是闲散王爷,富贵生活,而太子是她的命根
子,她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去死,现在,他们两母子无论如何都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你和太子妃是唯一知情的人,而龙袍本应好端端的在密室,现在却到了你的寝宫里,这事儿要说和太子妃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你信吗?”皇后忍着怒气道。
太子便不说话了。皇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太子妃那个蠢货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等这件事过了后,本宫再慢慢收拾她,你先说说今日在大殿上发生的事,皇上明明是决意废了你的,为
何最后又改变了心意?”
太子听皇后说要收拾太子妃,张了张嘴,几经开阖,在皇后一错不错的目光中,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求情的话,若这事真的和太子妃有牵连,那这个女人确实留不得了!
太子定了定神,将大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周颐……”皇后轻念这个名字。
看了看跪在她面前的太子,又想到在朝上如鱼得水的周颐,皇帝那么难以取悦的人,偏偏被周颐哄得服服帖帖,若太子有周颐一半的本事,她又何至于如此头疼。
皇后将太子的话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在太子期待的目光中说道:“认错,坦诚的认错,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父皇!”“啊,母后,这样做岂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