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棠出了门,一秒变脸,无缝切换可怜无助小白花。
她抬手把额前发丝挑了下,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伤口,颇有些矫揉造作的柔弱美。
“哎,怪我脾气不好,应该再忍忍的,就算容姨娘拿茶盏砸我脑门,也该站着不动才是。”
白英在旁边助攻,佯装生气地跺脚。
“那怎么能行,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黎红棠再次幽幽叹息一声,摇头制止她。
“想来容姨娘也是……算了,咱们回府吧,被人看到平白丢了将军府和国公府的脸面。
外界本就对我颇有微词,不分青红皂白说我是女阎罗,再不走,怕是说不清了。”
这话里话外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
我强,我有错。
即便错不在我。
白英扶着柔弱的主子朝大门走去,看那弱柳扶风的模样,当真像是被摧残的娇花。
谢府来参加赏花宴的人不少,看到这一幕,不由瞠目结舌。
她们眼睛冒着精光,逢人就说几句,满是不可置信。
还有人忍不住好奇,问谢府的姑娘,容姨娘是谁啊?
竟能把上京女阎罗给欺负了,真是个厉害的。
谢府的姑娘红着脸,差点气得跺脚,感觉容姨娘丢了谢府的人,连带着毁了她们的名声。
心里暗下决心,赏花宴结束后就跟主母说这事。
这边黎红棠刚爬进马车,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白英凑到她跟前,笑嘻嘻的。
“我就说小姐为啥让白术姐姐回府送书,让我跟着来谢府,原来是有重任交给我。
刚刚我演的不错吧?没有给小姐丢脸吧?”
黎红棠抬手戳了下她的脑门。
“是有那么点做作,但无伤大雅。”
白英笑得尖牙不见眼。
“还是小姐厉害,不用杀人威胁,没想到还有这种招式。”
黎红棠嘴角斜斜一勾。
“有时候诛心比杀人来得更痛苦,就是要让她长点记性。
做了几年高门大户的姨娘,就飘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谁都敢惹呢。”
将军府的人,向来护短。
黎红棠回到府上,神神秘秘地从书房搬了个箱子去寝室。
晚间,楼似夜回来的有些晚,匆忙去沐浴,回到屋里,发现床上坐着个小妖精。
黎红棠似乎也刚沐浴完没多久,小脸蛋儿还红扑扑的,眉眼晕染着一层薄薄的粉,媚态横生。
她朝男人弯唇一笑,伸出玉似的指尖,朝他勾了勾。
“相公,过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哟。”
楼似夜只觉一颗心被击中,快速跳个不停,浑身更是酥麻火热,走路都有些艰难。
他看着小娇妻的眼睛,似有千万光华,潋滟生姿。
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像狼一样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