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楼层很高,护栏用的是胳膊那么粗的钢筋,叶伤寒单手握住钢筋,寸劲骤然运转,竟是硬生生在钢筋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记!
张回春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同时赶紧连连后退。
良久,冷静下来的他急忙又朝着叶伤寒深深鞠躬,口中连呼:“叶先生,您放心吧,就算我死了也绝不会向旁人说起你和恩师的关系!”
当然,张回春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是叶伤寒和叶昌盛有关系而已,至于什么关系他半点不知。
两人同为叶昌盛的徒弟,认识之后自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尤其谈及中医,师出同门的两人更是有着相似度无比惊人的共同见解,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到最后张回春更是非要和叶伤寒称兄道弟。
关诗经急匆匆赶往医院,赫然看到自己的舅舅竟然和叶伤寒蹲在走廊的角落里抽烟,像极了街边的小混混。
关诗经大怒,都顾不得去病房看自己的妹妹了,杀气腾腾地迎上来,冷声说:“叶伤寒,你怎么会和我舅舅在一起?还有,我舅舅都戒烟好几年了,你怎么给他烟抽?这里是医院,你们怎么能在这里抽烟呢?都给我灭了!”
不远处,两个保洁员以及几个护士那叫一个解气,他们老早就想上去批评叶伤寒和张回春了,毕竟医院里怎么能抽烟呢?可院长却阻止了。
张回春五十多岁,无儿无女,自然宠溺自己的两个外甥女,这要是换作平时,他肯定立马就把烟头给掐灭了,然后左一句有一句地向关诗经道歉。
可这一次却不同,连叶伤寒都悻悻然将烟头掐灭了,他竟然又拿了一支烟要给叶伤寒点上,同时,嘴上叼着半支烟的他用责备的语气对关诗经说:“诗经,你这个臭丫头还有没有礼貌了?叶先生可是我的老大,你得叫一声叶叔叔!”
“咳咳……咳咳咳……”
叶伤寒那叫一个尴尬啊,被烟呛得不行的他几乎是腾一下站起来,然后落荒而逃。
“老大,老大,兄弟今晚请你吃饭喝酒啊……”
张回春如被灌了迷魂汤,还想去追叶伤寒。
“舅舅,你疯啦!”
关诗经如在梦里,赶紧把张回春拉住,然后人教训自己的学生那般谆谆教诲:“你怎么会和叶伤寒混一起去了?我告诉你哦,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花心得要死,和我们学校的好几个女生不清不白,而且我还听妹妹说他竟然有一个女儿……”
说到最后,关诗经更是挥舞着小粉拳痛心疾首地总结:“他简直就是一个人渣啊!幸亏他不是本姑娘的学生,不然本姑娘非得让他每天站在教室门口不可,哼!”
“臭丫头,你懂什么,我老大是奇人,神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张回春不满地回了一句,语气中难掩的都是对叶伤寒的盲目崇拜。
然而,紧接着他就朝着关诗经投去狐疑的目光,说:“不对啊,诗经,你平时这么文静,怎么一提起我老大就那么激动?”
“我……我哪有?”
莫名的,关诗经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慌慌张张避开张回春的眼睛,她索性匆匆朝着关尔雅的病房方向逃跑,口中不满地说:“舅舅,我不理你了啦,你都被叶伤寒那个人渣带坏啦……”
……
燕北市某高尔夫球私人俱乐部。
风和日丽的午后,一望无垠的草场之上站着一黑一白两个男人。
两人身后白步开外各有十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
气氛剑拔弩张!
穿黑衣服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身材矮胖,满脸肥肉,加之剃了一个光头,看起来就如同弥勒佛一般,此人正是燕北王家的现任掌舵者王铁柱。
与王铁柱隔着七八步相对的男人六十岁上下,穿一身白色的运动装,他身材高瘦,背脊微驼,满头白发,仿佛雪国的长老。
白发老人姓龙名逆天,燕北龙家的第一人!
在世家林立的燕北市,这两人都绝对是不分伯仲的身居高位,尊贵无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只需稍稍跺一跺脚,偌大的燕北市也得跟着颤三颤。
尤其两人各执一杆高尔夫球棒,一副要掐架的架势,旁人更是看得心惊。
百步开外,两人所带来的保镖早已一脸紧张,冷汗直流。
阴沉着脸,龙逆天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吼:“王铁柱,我的孙儿龙大胆死在了康城的大满贯,你怎么说?”
弥勒佛一般的王铁柱淡淡一笑,说:“我能怎么说?”
“哼!”
阴沉着脸,龙逆天继续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旁人不知道大满贯的底细,我燕北龙家会不知?王铁柱,你别告诉我大满贯的幕后控股者不是你王家!”
“是啊!”
王铁柱没有反驳,而是点头说:“大满贯的确是我燕北王家的产业!”
龙逆天踏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我的孙儿死在了大满贯,你不该给个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