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华林和刘默强最近感觉到了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作为消息集散地之一的舞会,人是越来越多。
人一多,消息也多。
他们听到了一个让他们从来没想过的消息,其他地方有舞会关闭了。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群人的胆子有那么小了?”邓华林坐在舞池旁边,暗自嘀咕。
刘默强也是一样,他和邓华林一样,胆子没有别人大,听到点风声心里小鼓便敲得咚咚响。
但传来的消息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刘永不在,没人在身后给他们壮胆,加上最近风声比较紧,他们也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但邓华明却不肯,他坐在旁边,抽着香烟,和进来的人打着招呼。
“怕什么?哪年没点风声?哪年又出过事了?把心放在肚子里。”
邓华林看着舞会的人,这人多得让他心慌:“哥,咱们是不是休息几天?等风声过过再说?永哥不在北京……”
“他在不在关舞会什么事?踏实开着!最近消息特别多,我还想听听平谷的事儿呢。”
刘默强心慌慌,舞池中央的漂亮姑娘多了好几个,但他额头上的汗却怎么都擦不完。
平谷?关他屁事!
但消息还是不停地往耳朵里钻,那群大学生已经离开了山东庄,去了其他地方。
“看着吧,过几天就有人过去!不打头不打尾,就挑中间那几天。”
头几天和尾几天不好下手,中间那几天的警惕性没那么高,惹完事拔完份容易全身而退。
邓华明甚至还给出了个主意:“有道是声东击西,兵不厌诈!要是我,先放出风声去,说是哪天会动手,然后再挑个别的日子,让他们防不胜防……消息嘛,就从舞会散播出去,真真假假,谁能分辨?”
“高,实在是高!除非那边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思路一被打开,主意便层出不穷。
每天下午,郑卫民都会接到平谷的电话,和他报个平安;他轻易不敢离开团委的办公室,生怕错过电话。
放了假,学校里的人少了许多,只有外面的鸣蝉在与他作伴。
徐鹏程有时候会冒个头,被郑卫民抓着替他看电话;这小子经常是蹭上一根冰棍就开溜,想吃冰棍的时候便再过来。
中午一过,徐鹏程又冒头了。
“卫民哥!”
“去,买两根冰棍儿!”郑卫民从兜里掏了零钱,徐鹏程欢乐地出去买了两根最便宜的冰棒,和郑卫民一人一根。
“作业写完了?”
徐鹏程满不在乎地说道:“刚放暑假,我先玩几天,时间那么多,够用。”
郑卫民乐道:“去年暑假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听说熬夜了?我看啊,你就把作业带过来,和我一道,我替你爸看着你。”
“卫民哥,我就偷这一会儿懒……”
“那不成。往后啊,每天到我这来写两个小时的作业,写完作业再出去玩。”看着徐鹏程想溜,郑卫民说道:“晚上我就过去和你妈说。”
徐鹏程郁闷到不行,他当郑卫民这里是世外桃源,没想到一头钻进了迷魂洞。
老妈能说什么?肯定乐得让郑卫民看着他;好在能有冰棍蹭。
晚上,郑卫民跟着徐鹏程回去蹭了饭,同张春芳说了这个事儿。
张春芳笑得合不拢嘴:“我看行!每天两小时,够他把暑假作业认真写完了。”
外面有其他小孩的玩闹声,徐鹏程甚是向往;每天两小时……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