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地送宝昕离开,秦恪进了书房,入了密室。
“吉翁、乌先生。”
宝昕不知道,其实这处宅子秦恪早就买下了,不过是借别人的手过一遍,抹掉秦恪的踪迹。
吉翁、乌先生在秦恪回京不久,先宝昕他们到达临洛城,隐匿行迹,收集京城消息。
“王爷,估计半月后就得离开,现在京中形势复杂,早些离开也是好事。太子……现在日子不好过,据属下查探,针对太子的不少。”
“恭王这边?”
“恭王最近很消停,但是,属下发现,恭王的奶娘非常得势,恭王非常听她的话。”
“这倒是有趣,总不会恭王到陛下跟前献殷勤,也是奶娘教导的?还有什么消息?”
“有一件事,倒与王爷有些关联。”
秦恪敲敲桌面,示意他们说话,吉翁迟疑片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秦恪。
“这几个月,与皇宫内侍颇有接触。坤宁宫以为得脸的大管事,在多子巷置下产业,养了妾室。他爱听曲品茶,刻意接近,送了大礼,某次灌醉,说了些旧年往事。”
“他说,皇室笑话多,东宫生下嫡子时,太子妃、太子、皇帝陛下都遭遇了刑克,孩子算是刚出生就被嫌弃,后来还送到了战场克敌。这真是个大笑话,不过是某人与太子不和,做下手脚,可婴孩无辜啊。”
秦恪深吸一口气,他这几个月也查问到一些踪影,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当今皇后娘娘,自己的嫡亲皇祖母。
皇后不喜太子,并非刚生下太子就不喜,溯源,好像是太子大婚之后。
秦恪怀疑,会不会是太子没娶皇后看上的世家名媛,所以,才会被皇后厌弃?
那么,这份厌弃也不至于延续到他这个无辜婴孩身上吧?!具体的是什么原因,还真是无从查考。
皇后是吗?难怪她会为难宝昕,身为长辈,脸都不要了。
“他们没当我是小辈,我也不用把他们当长辈尊敬。安排人继续查,不惜任何手段,排除一切阻碍。”
“是。”
“昌义先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吉翁、乌先生点头,这样半途而废的人,他们也觉得……遗憾,好吧,只能用这还算客气的话来形容。
特别是吉翁,他一直以为昌义先生也该如他们这般,哪里知道他目光短浅至此!
他与乌先生是悄悄到临洛城的,也不好出面劝解,自己的选择,就自己承担结果吧。
“安排好京城诸事,你们先行出发回天擎关。”
“属下明白。”
宝昕与靳敏儿在城外汇合,一起赶往慈恩寺。
“见过恭王妃,见过燕王妃。”
宝昕没想到,刚下车就看见熟面孔,原是护寺僧的惠明禅师,因方丈出了门,代掌寺中诸事。
“惠明禅师,可还记得我?”
当年一起寻找火药,让靖王的阴谋化为泡影,就算宝昕长开了长高了,面容还是没怎么变。
“原来是宁九娘,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