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间别墅最顶层就是个祷告室。
说是祷告室,其实都能算小型教堂,面积足足一百多平,金碧辉煌的建筑风格,房梁上的浮雕、壁画和十字架图腾应有尽有。
只不过这会儿坐在祷告室里的人都是亚洲面孔,一行人按大小个儿盘膝坐在下面,上面申公跟个流氓子似的叼根烟、翘着二郎腿,哪像个传道的样儿。
“老话儿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他吧嗒了一口烟,有气无力的念叨:“我能坐在这给你们讲道,那是因为我活的比你们……嗯,那是因为我闻道比你们早,并不是因为我天赋、悟性比你们强,所以你们就算听不懂也别有心理压力,这些东西,没个千八百年轻易领悟不了。”
申公说的这些听起来是废话,实际上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这些东西太高深了,除了少数几个天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刚上来都听不懂,听不懂,就有可能陷入自我怀疑和困惑,到时候真正有用的东西没听进去多少,反倒给自己的自信心打击够呛。
而申公就是在告诉他们,没事儿,你们不懂,我一开始也不懂,能听进去多少算多少,听不懂的以后再去慢慢研究,反正日子还长。
当然,还是那个前提,得先能活下来,才能有机会慢慢去研究这些东西。
下面的人除了许诺跟鸭子听雷似的,其余也都是老油条了,都明白申公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人回应,都静静的坐在那等他继续往下说。
而我就比较悠闲了,坐在丹炉前也叼根烟,姿势没比申公优雅多少,拿着手机一边抽烟一边看视频,时不时把一股真元输到丹炉里去,感觉现在就差个躺的地方,要是给我个沙发毛毯之类的我都能直接躺着睡着。
不过刷着刷着也开始感觉无聊了,后来我放下手机,朝人群中瞄了瞄。
那会儿申公已经开始讲了,也没什么好保留的,他直接把巫对世界最基本的认识,以及对能量的理解给众人剖析了一遍。
这过程中所有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听,唯独许诺,低着头在那摆弄自己指甲。
其实从开始我就没指望许诺能听出效果,不过看见她这德行,我嘴角还是下意识往上扬了一下,把目光收了回来。
其实我对许诺的想法,跟她对我的看法差不多。
我眼中的许诺其实也挺好的,敢爱敢恨,典型的东北小姑娘性格,当初还不认识申公那会儿,她在申公给的傀儡上写自己前男友的名字,然后拿到北山去烧,这个操作虽说报仇解恨的意味更多一些,但也能看出她是真想帮我。
再就是认识青青之前,我无依无靠,也是她陪在我身边可哪儿跑,听说我在泰山住院了二话不说立马给我打了两万块钱,是,许诺是不差钱,但对于一个不到20岁的学生来说这些钱也不是随便就能给出去的。
这些好我都记得,也知道她喜欢我这事儿跟她前男友已经没关系了。
但我还是不想给她希望,前路未卜,多少人想抽身都出不去,她一个没跟着掺和太多的最好还是别牵扯进来了。
“妈的,这丹炉粗制滥造啊,往这儿一坐脸都烤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