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叶疏华一身的青色男子劲装,大概只是去庄子上游玩的缘故,穿着略显随意,全身上下无一件多余的装饰,一头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牡丹银簪固定住,再添上几朵精致的珠花,这都是傅清月压着人亲自上手给别上的,用她的话说,不这样装扮着,就该去行走江湖了,叶大侠……
至于坐在对面的表妹方瑶,粉色的月季云纹长裙,脖子上挂着玛瑙连珠串的项圈,双手各戴一只镯子,挽了个时兴的发髻,饰戴几件精致的首饰,打扮地正合这个年纪的俏丽,但此时眉眼耸拉着,略有愁绪,不似往日的活泼开朗,倒是让傅清月有些奇怪和担忧。
她有心问了一句,方瑶只摇了摇头,勉强一笑,回了两个字,“没事。”
这如何像没事的样子。
傅清月与叶疏华对视一眼,并未追问。
“看来你大姐的婚事一过,你也挺清闲的?”叶疏华瞅着好友的兴奋劲,出声评价道。
傅清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说道:“是呀,平日里要忙的也都是这些大事,如今已了结,无事一身轻嘛!”
“可我听说,傅清璇过门没两天,就喜得庶子,徐闻年又紧接着抬了一个姨娘,一个通房,这样的事你们傅家也能忍?承恩侯府也能忍?”
“不忍又如何,难道打上门去,将忠勇侯府砸个稀巴烂?”傅清月说起这事来,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却是唏嘘不已,那丫鬟生子的时间未免有些蹊跷,大姐与徐闻年刚成亲,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就来一个庶长子,夺去了徐夫人和徐闻年大半的关注,连三日回门都是草草收场的,再加上此事本就不光彩,不知多少人暗地里笑话大姐姐平白多了个儿子,无人撑腰等等,承恩侯府明面上没动静,母亲倒在婴儿洗三当日去过一次,听她回来的描述,大姐在忠勇侯府的日子没想象中那么好过。
“再说了,木已成舟,忍不忍意义都不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大姐姐在忠勇侯府的处境不是更难堪?”
叶疏华一想,却也是这个理,徐闻年屋子里的丫鬟有孕,该早就知道的,那个时候没反应,这时候再做什么都是多余了。
“别说我家了,你们镇远将军府怎么样?罗将军一家回京,上门送礼的人应该不少吧?”
“还好。”
“听说换了守门的人,生人熟人一概不进。”
“差不多,中秋已过,不收礼。”
“这样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马车在一处庄子大门前停下,外面传来傅逸文的声音。
“妹妹,瑶表妹,叶姑娘,庄子到了,下来吧。”
话音刚落,傅清月从车厢里伸了个脑袋出来,左右看了看,地方正好,又缩回去招呼一声,三人前后从马车上下来,往庄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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