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边,早已经有船在那里等我,我上船之后,让小白脸去附近的宾馆住下,等我回来。
在船上睡了一觉,醒来时,我们已经到了训练营。我下了船,就看到钟情亲自来接我了,我有些受宠若惊迎上去,恭敬的说:“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钟情笑了笑,说道:“你为了咱们无敌帝国,深入米国,以身犯险,经历危险重重,光荣完成任务,你是我的英雄,我当然要亲自过来接你了。”
虽然我在米国的死里逃生,对钟情他们来说藏着诸多疑点,但在没有证明我有猫腻之前,我就还是为了钟情浴血奋战,不顾个人安危的功臣,所以他表现出很重视我的样子,为的是让我以为他很重视我,关心我,但一旦发现我有猫腻,他必定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我。
不得不说,钟情其实是一个很擅长收买人心的人,只可惜,我对他从来都只有防备,没有信任,所以就想我永远捂不暖他这颗冰冷的石头,让他彻底信任我一样,他也永远无法让我相信他。
想来,我们兄弟这般勾心斗角,实在可笑又可悲。
我收回思绪,不愿意去想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这件事,而是一脸感恩的说:“大少爷言重了,我既然是无敌帝国的战士,为无敌帝国效力是应该的,只是可惜了我那司机……”
钟情对于司机的死压根不在乎,他拍拍我的肩膀,淡淡道:“每一场战斗必定注定要有牺牲,别多想了,走吧,我带你去见我干爹和史密斯先生。”
提到史密斯,我心里杀机毕现,但我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一边跟着他上了车,一边故作关心的问道:“史密斯先生怎么样了”
钟情点了点头说:“已经好了,他正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想见你一面,说是要当面谢谢你这位杰出的人才。”
我心里冷笑,寻思那货应该是不敢回去吧,他怕我有什么猫腻,怕我背后有什么人支持我,怕自己回去有危险,所以要先看看我有没有嫌疑,所以才留在这里。什么当面谢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心里一边腹诽着,我面上一边笑着说道:“史密斯先生太客气了,不过说实话,我的确没想到他让我杀的人竟然这么深不可测,如果我只是单打独斗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成了沦落在米国的亡魂了。大少爷,您可一定要跟钟叔说,必须让这家伙给咱们无敌帝国更大的利益,因为我这次出手,可以保他在米国那一片一家独大了。”
这些钟情都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说:“这些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史密斯先生的确是有点过分了,他自知自己的这次行为,差点让咱们无敌帝国损失了一位能将,所以主动提出了赔偿,不仅之前跟你说的报酬翻倍,和我们无敌帝国的利益划分也重新规划了。”
他说着,拍拍我的肩膀说:“陈铭,难为你受了委屈,却还一心想着咱们无敌帝国的利益。”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这样对我客气,我做这一切本就是应该的。
接下来,钟情旁敲侧击的问了我一些在米国的事情,而且都是些听起来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我是怎么吃饭的,是在哪里睡觉的这些,看似关心,其实却是在测探我,只要我稍微回答的有些问题,就证明我在说谎,我有猫腻,我滴水不漏的回答了这些问题以后,钟情不再说什么,而是歪头望向窗外沉思起来,我只当他是不想说话,也闭目养神起来,但我清楚,他正在心里验算着我说的话是否可信。
车子很快开到了营地中心,独贩们穿着正统的服装,正有模有样的训练着,这些人经过我的训练,加上他们杀人不眨眼练就出来的那种森冷的气质,此时一个个真的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锋,我寻思如果我真的是华夏的逃犯,那么华夏就亏大了。
和钟情从车上下来,我紧随着他来到了钟书的办公室。
我原以为等待我的会是一场审判,只要我按照之前的计划,好好回答他们的疑问,让他们查不出错处,我就会平安无事,因为我自信钟情是需要我的,尤其是在地下拳场要迎接各方挑战的紧要关头。
但我万万没想到,等待我的不是审判,而是一场残酷的严刑逼供。
当我踏入钟书的办公室时,无数枪口顿时都对准了我,身后也涌来一批人,将前路,将出口全部堵死,有人甚至夸张的举着装有燃烧弹的枪,好像只要我敢反抗一下,就会被他攻击。我微微皱起眉头,看向钟情,钟情却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平静的问道:“干爹,这是怎么了”
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早就知道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甚至于说,他亲自去接我,很可能就是在降低我的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