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善这人,还不至于对原账房这手无寸铁之人下手吧?再说了,原账房跟宁寒可没有任何关系,算是自己的人!
又想问问梁氏兄弟的事儿,见业善进了堂屋,云叶抱着宁远,也跟过来坐了下来。
业善脸色和缓,伸手逗着宁远。小家伙见业善回来了,一直很兴奋,从云叶怀中直往业善怀中扑。
云叶有些黑线。
见业善伸出两臂,儿子又想去,到底还是把孩子交给了业善。
孩子咿咿呀呀,两人隔着八仙桌坐着,一时间气氛还算和谐。
云叶问:“不是去走镖了吧?”
业善把右手食指放到宁远小手中,低头看着宁远的小胖脸,头也不抬,回到:“嗯。”
云叶撇嘴,“围追堵截他去了?”
业善逗着宁远,不理云叶。
云叶咬唇,道:“我说了,咱们是不可能的,何必让我们夫妻分离?国家统一是好事,何不抛却仇恨、放开心胸、相互接纳。你们会成为好友的!老是这样,仇怨只会越结越深。还有,馆子里都是我的人,与他无关,你不要动,别让我恨你!”
业善瞪了一眼云叶,冷哼了一声:“哼!我与他不共戴天!”
云叶头疼,“你疼着他的儿子,却对他……唉……算了……”
云叶突然住了口。
男人的心思也难猜,只要他不伤害自己和孩子,自己还是少触怒他。
想起分号开业的事,云叶问:“你手下那梁氏兄弟呢?”
业善奇怪地看了云叶一眼,“做什么问他们?我派他们另有要事。”
云叶道:“淇城的分号我打算开起来,这边却无人可派了。若是他们两个还活着,他们不是开馆子的吗?我想还是让他们干自己老本行最好。”
业善把宁远抱起来,俊脸贴着孩子的脸来回摩挲,逗得孩子咯咯咯地笑,业善不由得也笑了。
听云叶说老本行,业善道:“他们便干着老本行呢。我的人不都是打仗的,也开有馆子还有客栈。他们离得远,一时来不了。你若想让他们过来帮你,我便派人捎信过去。”
饭馆和客栈是最容易收集信息的地方,本就开有。
兵败后,跟随的将士无法安置,又不能都去做生意,这才开了镖局。
“你让他们过来吧。若是他的人发现了,我可保他们不死。”要是宁寒看到了他们两个,只怕会一剑杀了他们。
业善挑眉,“我的人也轮不到他来杀!小心他自己的命吧!”
云叶撇嘴,“你虽把我们母子劫持了过来,还算对我们不错。若是可以,我也会替你求情的。”
业善怒:“哼!不知道到时候,是你替我求情还是你替他求情呢?怎知就是我打不过他?!”
云叶嘀咕:“都改姓梁、隐姓埋名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我母亲姓梁,我姓梁也不丢人!”业善斜睨着云叶,“倒是他,把你们母子藏了这几年,到底也不知道是谁怕谁?”
云叶一时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