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长叹一声,左佳音道:“怎么这个柯大人一天一个变化的?”
孟天楚对门外说道:“给柯大人的管家说,就说我知道了,请柬留下,我按时赴约就是。”
“老爷,柯大人还要管家从来些山珍海味,还有一些上好的苏绣,说是给几位夫人的。”
孟天楚:“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孟天楚听见脚步声渐远了,已经没有了心思,左佳音依旧靠在孟天楚的怀里,孟天楚道:“这个柯乾怎么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
左佳音伸了一个懒腰,道:“罢了,随他好了,他想怎样就怎样了,自从上次你上任的时候,我见他对你也不敢再那样嚣张了。毕竟这个位置是万岁爷让你坐的,他柯乾又有什么办法?”
孟天楚笑了,起身拍了拍左佳音的肩膀说道:“说虽这么说,但事情却不能这么做,再说了,他毕竟在杭州任这个知府少说也有七年了,他在这里的势利也是盘根错节,我们不能小视,我这个官虽说是他从前的位置,现在是他的上司,但是他若是不买账,我也奈何不了他,万岁爷让我坐柯乾的位置,其实就是给我出的第一个难题,如果我连柯乾都搞定不了,以后万岁爷再给我任何一个位置,我都不能胜任。”
左佳音点了点头,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孟天楚,道:“天楚说的是,我看一天对这个知府大人的位置好像也不在乎,爱去不去,倒是整天还在仁和县的事情,以为你不敢和这个柯乾正面交锋呢。”
孟天楚笑了,道:“该交锋的时候,躲是躲不过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必要躲他,我将他晾在一边,他自然有耐不住的时候,不知道我孟天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越是猜测,越是不安,越是不安,就越不敢妄下结论,不敢出招。”
左佳音:“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套,我还以为……”
孟天楚:“好了,你就不要以为了,毕竟你相公我不是当初那个只负责给大老爷查案办案的刑名师爷了,如今案子虽说也要办,但这个身份却已经不单纯了。”
左佳音:“只要你心里有数就好。”
孟天楚起身边穿衣服边说道:“其实有你,我一点也不担心,凤仪主内,你主外,而且你最明白和了解我,我不愁找不到人帮我想办法。”
左佳音见孟天楚起来了,自己也起身开始穿衣服,说道“我的相公这么聪明,那么还需要人去帮他想办法呢?”
孟天楚:“此话差矣!一个人有的时候想问题总是欠缺些什么,人多主意多,知道吗?”
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吃过早饭后,柯乾的马车就到了总督府,孟天楚以为只叫了自己,谁想成梓义也在邀请之列,如此看来,柯乾今天的排场还不小,孟天楚有好些天没有看见成梓义了,突然发现他好像年轻了许多,大概是晓诺突然很听话的原因,而且晓诺受伤后哪里也不能去了,天天在家里呆着,作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父母该是最希望看见的也就是这样的情形了。
成梓义心情看来极好,甚至穿了一件象牙白的衫子,看起来英姿勃发,毕竟正是壮年,四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位极人臣,而且也是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在现在,正是一个男人的巅峰时期。
孟天楚也想给成梓义说晓诺进京的事情,见成梓义的心情不错,也正好开口。
两个人在门口遇到寒暄几句,坐上柯乾来接他们的马车就出发了。天气却不是很好,天空乌云密布,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成梓义的心情。
“天楚啊,前两天晓唯来信了,在信中又提及了你,还说万岁爷在一次早朝上还夸奖了你,说是仁和县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师爷。”
孟天楚愕然,没有想到万岁爷会当着满朝文武夸奖自己,那个进朝听政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儿了,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这样夸奖自己,正是有些让人意外,毕竟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没有立下什么丰功伟绩。
成梓义见孟天楚很是惊讶的样子,便道:“怎么?不相信。”
孟天楚赶紧说道:“不是,卑职不才,竟会让万岁爷在那么多的朝廷重臣面前夸奖我,卑职实在是汗颜得很。”
成梓义笑了,道:“有没有本事,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万岁爷说你行,你就是不行也行,万岁爷说你不行,你就是再行也是不行,明白吗?”
孟天楚听着怎么有些别扭,但心想成梓义没有什么恶意,便点了点头。
成梓义:“对了,你和晓诺闹别扭了吗?”
孟天楚不解,道:“没有啊?”
成梓义:“那就好,今天早上我给她说你和我都要去柯大人家,问她去还是不去,她竟然说在家里陪她娘,我真是意外,平日里只要有你的地方,晓诺总是要去的。”
孟天楚突然想到左佳音说晓诺吃醋的事情,难道是真的,但既然不去,也就算了,毕竟马上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整天和另外一个男人黏在一起总是不好。
孟天楚:“看来最近是晓诺乖了,既然晓诺想通了,成大人为何不趁着晓诺这个时候进京呢?”
成梓义:“我之前也这么想过,但一想,这个小妮子一向鬼主意多,她突然一下想通了,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了,担心其中有诈,所以还是算了,这件事不能出一点闪失,我前几天找了一个画师给晓诺画了一张画像,然后让人带到赫家,人家很满意,但是听说因为给你治病受伤了,现在腿脚不便,所以也没有责怪,于是我想还是等到和你一起走比较好,这个丫头如今连我这个当爹的话都不肯听了,好在还听你的,所以,还是等你一起走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