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笑了,道:“那是因为六年之后,你发现你和哥哥再一次对同一个女子倾心了,你担心六年前的事情会重蹈覆辙,所以这一次你抢先下手了。”
李鑫一听,顿时愣住了,道:“大人,您……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孟天楚:“好,你不明白,我就提醒你,一个月前,酥红楼,也就是当年你大嫂在那里当花魁的那个青楼又来了一个叫爱奴的女子,貌美如花,胜过当年的蓝雨,可惜这一次不是你先发现爱奴的,而是你哥哥,对吗?”
李鑫听了,半晌才痛苦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你哥哥和蓝雨成亲后,感情并不好,甚至常常借故殴打蓝雨,对吗?”
李鑫:“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孟天楚:“我是在检查蓝雨的尸首的时候发现在她的身上有很多的新旧伤疤,于是猜想到的。”
李鑫痛苦地说道:“我哥哥他不是人,他发誓要对蓝雨一辈子好的,但是他没有做到,他常常酗酒后打蓝雨,我每次听到蓝雨的惨叫声,我就十分难过。”
孟天楚:“于是你就动了杀念?”
李鑫一听,连忙说道:“没有,我真的没有。”
孟天楚:“好吧,我们继续往下说,当你无意发现你哥哥有一段时间很频繁地出现在酥红楼之后,你很快查清,原来他是喜欢上了酥红楼那个叫爱奴的艺妓,不过爱奴在跟你之前只是卖艺不卖身,对吗?所以,这大概也是你当天晚上和宋公子抬价,执意要将爱奴占为己有的主要原因,是吧?”
李鑫点了点头。
孟天楚:“但是有一天,我不是很明白,你哥哥既然几乎是天天都在酥红楼,他没有理由不知道那一天在酥红楼有那样一件盛事?而且还是他很喜欢的爱奴?”
李鑫神情显得十分紧张,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孟天楚的眼睛。
孟天楚:“李公子,你知道吗?”
李鑫:“草……草民不知。”
孟天楚笑了,道:“好吧,那我们现在说说,你家丫鬟蝴蝶的事情。”
李鑫更加紧张了,道:“大人,你不要相信那个丫鬟的胡言乱语,她想让我纳她为妾,草民不愿意,她就怀恨在心,故意栽赃诽谤我。”
孟天楚:“是吗?这件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她一直很维护你,就算是在堂上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执意不肯说出这个玉佩是为你而拿。”
李鑫一下不好意思了,道:“那……那大人是从何得知蓝雨脖子上的玉佩是我给她的?”
孟天楚笑了,道:“先不说这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这个丫鬟除了主仆关系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关系?”
李鑫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丫鬟平日里挺机灵的,草民挺喜欢她。”
孟天楚明白了,道:“那你既然喜欢,为何不将她纳为妾室?”
李鑫很是惊讶,道:“为什么喜欢就一定要纳为妾室呢?”
孟天楚:“好了,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过也只是问问而已。本官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案发当天,你一直在酥红楼吗?”
李鑫:“对啊,一直在酥红楼,有爱奴为我作证。”
孟天楚:“嗯,听说你要纳爱奴为妾?”
李鑫:“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孟天楚:“以前你都想过将蓝雨娶为正妻,为什么这一次只是将爱奴纳为妾室?”
李鑫:“大人,这和案子有关吗?”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不过是问问。”
李鑫:“既然和案子无关,草民还是不想回答。”
孟天楚也不勉强,道:“好了,不想说,我也就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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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
宋玉越发地忐忑起来,她从大清早就在大厅里来回踱步,饭也没有吃,丫鬟和下人谁也不敢去问,只安静地站在一旁候着,直到茉儿从外面回来,宋玉这才停住脚步,急切地问道:“茉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