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伟见梁玉珍脸色有点苍白,便亲切地说:“嫂子,要不你先回村长屋里休息,这里面我先清理一下。”
“我哪有心情休息,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看看哪些还可以用,先清理出来洗干净,缺什么再补。”
“嫂子,你都要嫁给村长了,还想把房子盖好吗?志强还小,以后再慢慢盖也没什么事。”
“我在陆景川房里睡不习惯,他昨晚几乎把我当成死去的绣花婶子,我总感觉是她的替身。”
“怪不得你的喉咙沙哑,肯定以前怎样折磨绣花婶子,现在也样折磨你,死性不改。”军伟气愤地说。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总觉得走进那间屋,绣花婶子好像在看我一样。”
“恐怕是你多心了,绣花婶子没走时,你就跟村长在一起,你心里本来过意不去。我知道你的为人最善良,如果不是陆景川翻墙进来,你也不会从他。”
“可能是吧,但陆景川昨晚说绣花婶子还感激我,让她偶然能一个人休息几个晚上。”
军伟一边说话,一边清理屋里的断木头。
“嫂子,你屋里的那点马铃薯可能烂熟了,闻到一股香味。”军伟笑着说。
“看熟了多少,等会当午饭吃。”
梁玉珍让军伟先清理厨房,把铁锅找出来,看看砸烂没有,早饭还没吃呢。
梁玉珍有军伟帮忙清理,心里着实安慰,不知怎的,她时不时要看那个水井一眼。
如果不看它,感觉有个人头探起来看她一样,耳边仿佛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莫非我撞邪了。”梁玉珍心里想。
平常谁会留意水井,家里有小孩子的,水井不用时都盖得严严实实的。
她家这口井是新挖的,没发生过什么不吉利的事情。不像那些老井,会有人想不开跳下去。
一定是因为这两晚睡得不够,陆景川那混蛋没让她好好休息过。
军伟清理好厨房,又清理卧室,这时梁玉珍紧张盯着地面,可是房子已经大变样,她后悔没听母亲的话,在地面做个记号。
以前她用床头做参照物,离床走多少步就到埋钱地方,可是那张床烧没呢,只剩几根木头板。
这时陆景川慢悠悠走来,问还剩什么没烧掉。
看到军伟因为搬烧焦的东西,黑不溜秋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不讲信用家伙,昨晚怎么没让我嫂子好好休息。”军伟看到陆景川就骂。
“怎么没休息呢,你走后我们就睡了。”
“那你解释我嫂子喉咙怎么回事?”
“你不会怀疑是我弄破的吧,如果你这么想,我真打死你。”陆景川十分生气,他从军伟眼神里读懂什么意思。
“我还不知道你,赶快承认,我还认你敢作敢当是一条好汉。”
陆景川见军伟说得那么肯定,以为梁玉珍已把昨晚他俩私下的事告诉军伟。
梁玉珍赶紧解释说是因为上火,喉咙才沙哑。
陆景川料定梁玉珍没那么傻,虽然不是什么丑事,但个人的私事没必要第二天就说出去。
“你嫂子昨晚没睡好,上火的,你可别多想。”陆景川跟军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