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珍出门到军伟处拿猪肉,看到陆腾飞坐在路边的树下打盹。
“有那么累吗?大白天就睡觉。”梁玉珍笑着问。
“哎,最近不知怎的,晚上明明睡得挺好,白天却老是犯困。”
“你怕是老做梦吧,做梦睡觉跟没睡一样,睡醒还困得很。”
“你又知道我做梦。”陆腾飞倒有点不好意思。
他做的梦还难以启齿,他也觉得奇怪,本来没那个心,却老是发春梦,似乎不受自己控制。
梦中总有一双手去挑逗他,梦里他无法摆脱,也控制不住自己。
梁玉珍说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梦没能过。
“你有梦过男人吗?”陆腾飞笑着说。
“梦过又怎样!”
“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梦到过我。”陆腾飞又嘿嘿笑两声。
“你这话可不能被你老婆听到,不然她又来找我算账。”梁玉珍不高兴地说。
“才不管她,我早跟她分床睡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由你这样做老公的吗,把老婆娶回家又冷落她。我发现她最近看到公的都两眼发光,小心她走火入魔。”
梁玉珍且站住脚,好好跟陆腾飞聊聊,她不想太快回去,忍受不了英叔看她的目光,像要把人一口吃掉一样。
“管她呢,她那天回来嚷着说你喉咙都破了,声音沙哑,她却没那个命,你说气人不气人,分明羞辱我,我哪里比不得陆景川。”
“她说话不经大脑的,我只是吃得太好上火了。
她听到我声音沙哑随意编造,连累我不提,还连累到陆景川,都说他没有分寸。”
“她就是爱吧唧吧唧别人的事儿,自己的事情却丢三落四。
你现在去哪里?前几天听说你连床下不得,碰巧又火烧房子,真够呛的。”陆腾飞关心地问。
“休息两天好多了,加上又喝点汤药,总之祸不单行,现在好多了,能在村里到处逛逛。”
“等我再次见到陆景川劝他注意一点,别老使蛮劲。”
“哈哈,你这样劝他,他还骂你呢,说他吃得盐比你吃饭还多,走的独木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你又老是跟黎招娣分开睡,更是落后一大截,哪比不得过他天天无比生猛。”梁玉珍笑着说。
“我还不是想关心你吗,谁不知道陆景川了得,但我们作为乡亲看不得你受苦。”
“谢谢你关心啦,日子挨一挨就过去了,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别跟黎招娣分房睡,
不然她自己旱死,就来骂我涝死,咱两极分化,我有苦说不出呢。”梁玉珍忍不住叹口气。
“我考虑一下吧。”
“听说她去镇上买了两瓶润手霜,双手没那么粗糙了。”
“今晚我姑且试试她用的效果吧,看看是不是买到冒牌货。”
“不说了,得去军伟处拿块猪肉,英叔到陆景川家呢。”
梁玉珍说完愉快地走开,虽然脚还有点疼,脚步迈快一点不太明显。
陆腾飞看着梁玉珍背影,心里也十分愉悦,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那么多话。
上次想拖她进芦苇荡,被她骂一顿后,就没怎说过话了。
今天她突然那么好,想必是因为她屋子烧火时,帮她卖力去救火的原因吧。
陆腾飞正出神看着梁玉珍,背后却被人砸来一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