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珍醒来,发现自己不是在河里,而是在一间密封的屋子。
双脚和双手被一条粗大的铁链锁着,她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形。
她想坐起来,却不能够,铁链固定在床上。
“孙维!”梁玉珍眼冒怒火。
她晃动,铁链发出铛铛的声响。
屋子天花上有一盏吊灯,灯光昏暗,冷飕飕的感觉如同手中的铁链。
自己是怎样被锁在这里的呢,梁玉珍也不清楚,
如同村里的人不知道女孩为何晚上到河里结束自己生命。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孙维紧紧抱着她,她当时正伤心委屈,泪水从眼角滑落。
孙维说想尝尝她的眼泪味道如何。
他轻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咂咂嘴,说是甜的。
梁玉珍说他神经病,眼泪怎么会是甜的呢。
孙维无耻地说:“看着你痛苦样子,我心里很甜,像吃了冬蜜。”
梁玉珍想甩开他,但孙维像床上这条铁链般,捆得她紧紧的,他的手开始慢慢扯她的衣物。
他叫梁玉珍张开嘴,他喂她吃东西。
梁玉珍叫他少来这一套,并祈求孙维先开灯。
孙维说他已关总电闸,如果梁玉珍想看他的模样,他裤袋里藏有一条手电筒,并命令梁玉珍掏出来。
梁玉珍死活不愿意,孙维又发狠,问听不听话。
梁玉珍十分无奈和痛苦,在他裤子上乱摸,伸手进左边裤袋发现不对劲,赶紧摸右边的裤袋。
孙维得意的奸笑,说她故意的。
梁玉珍总算从右边裤袋里掏出一条硬邦邦,冷冰冰的手电筒。
伸手进去,一掏便出来。
她握着电筒,打开开关,一束光照射在天花板。
她想起上小学一年级时,老师组织去附件教堂做礼拜,说做完礼拜有饼干吃,
村里人不信基督,为了吃的都跟着去。
教堂墙壁上有一幅画,上面便写着:上帝要有光,于是有了光。
她刚才从孙维裤袋掏出手电筒,打开开关那一刻,仿佛自己就是上帝。
不过上帝是个男人,她顶多是个人间圣母。
圣母被一个男人紧紧捆着,圣母在受难。
她抬起头绝望看着天花板,发现一个蜘蛛在天花板一个角落里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