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开车的陆景川不担心家明会认梁羽生作爸爸,毕竟他俩一起生活二十多年,
不是二十天或者一个月,从婴儿呱呱坠地到少年,再到青年,虽然还没见证他结婚生子,
但二十多个春夏秋冬,二十多个寒暑更迭,生活的点点滴滴已汇成彼生命的河流。
他现在唯一担心家明支持不住,到头来只剩下他一个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路两边的蝉鸣声一阵阵,陆景川是很喜欢蝉鸣的,喜欢夏天的炎热和随心所欲。
“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当初做出不道德事情?抢到的终究一场空。”陆景川难过地想。
当听到梁羽生要认回家明时,陆景川不再固执,想着如果这样可以让家明活下来,又有什么不可呢,
只要他愿意,无论他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他活着,那该多好,这样想着不觉眼眶红了。
这是一段孽缘,让家明认回梁羽生作爸爸,也算让这段因果了结。
陆景川想到这里,豁然开朗,他觉得家明应该能撑得住。
“喂,你要家明喊你爸爸,那喊我什么。”陆景川问。
“也照旧喊你爸爸啊。”梁羽生大声说。
“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在,他一喊爸爸,咱两个不就都回应,不如我做大爸爸,你做小爸爸。”陆景川说。
“我哪里小了,真的开玩笑。”梁羽生十分不满。
“各方面你都比我小,这点你不要跟我犟。你哪里大得过我。年纪你也没我大,更不要说其他方面,脾气也没我大吧。”
“如果我脾气大,当年你把花儿抢走,我就一刀砍死你啦。”梁羽生说。
“当时听说你也想拿刀,怎么不带来砍我呢。”
“我本来是想带的,但又想着你骨头硬,砍坏我的刀误了砍柴。”
“那太感谢你了,让我平安活下来。”陆景川笑着说。
“要不等家明出院,我们到花儿坟前喝两杯。”梁羽生建议。
“不行,你把花儿当什么,她只属于我的,你有那么远滚那么远。”
“咱都是她的男人,跟她渊源颇深,都是她生命组成部分,有何不可呢。”
“你不了解花儿,她最忌讳别人说她有两个男人的,咱同时去她坟头,不是揭她的伤疤吗?这样她做鬼都不灵。”
“你也知道揭她伤疤,难道这个伤疤不是你留下的吗?”梁羽生气愤地说。
“错了,她跟我比跟着你幸福多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初我抱她进树林,开始她确实反抗过,但不激烈,半推半就吧,后来经过我的耐性,她还主动抱着我呢。”
“你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总之我们在树林过得很愉快。
她当时还求我说,既然你要了我,就带我离开这里,永不回来才好。
我说咱时不时来一趟树林就好啦,保持新鲜感,以后你回娘家我就在树林里等,
她才大骂我混蛋,她一年能回多少次娘家。即便她想天天回去,也没那么鸡蛋带回去,你也知道回娘家空手不得。”
“我不相信花儿会让你带她走。”梁羽生难过地说。
“信不信由你,总之当时躺在我怀里把整个心都交给我了。”
“你这混蛋!”
陆景川只顾吹牛,不知道已惹怒梁羽生,他不顾陆景川开着车,举起拳头从背后捶打陆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