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听到梁玉珍的解释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喊我大哥,你就怕啦,是不是因为大哥很大很强,很霸道,你得什么都听他的。”
“算是吧,你不仅霸道,而且你很坏。”梁玉珍咯咯笑。
“我坏一点还不是为让你开心,听我的话你不愿意么,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啥也不用想。”
“什么都听你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皮球,你爱踢的时候,猛烈地踢百来下,你不爱踢时,泄气都没人管,本来滚圆滚圆的,都变成皱皮。”
“那你现在给我踢几下吧。”陆景川笑着说。
真的用脚尖踢了两下梁玉珍的大腿。
梁玉珍抓住陆景川的脚,帮他脱了鞋,然后把袜子也脱了,说是解暑。
“帮我揉揉脚趾头。”陆景川温柔地说。
“你的脚趾头好白好干净。”梁玉珍说。
“我的脚好干燥的,从来不出汗,夏凉冬热。”
“怎么我现在觉得这里也不凉快了。”梁玉珍说。
“那是因为你心不安静了。”陆景川脱下衣服,铺在一层细草上,“你躺下来,慢慢就会凉快。”
梁玉珍听话地躺在衣服上,真的好舒服,比睡硬板床舒服多。
陆景川却抬起脚要吓唬梁玉珍踩下去,逗得梁玉珍哈哈大笑,她抓住陆景川的脚不让他踩。
“我不会踩,只是轻轻掂一下。”
“不行啊,又不是小孩子,玩这种游戏。何况你这只还是臭脚。”梁玉珍说着拍了一下陆景川的脚步。
“臭吗?”陆景川问。
梁玉珍不回答,却说:
“你的脚板怎么那么长,看你穿的鞋像箱子那样。”
“43码而已,人都那么高大,脚板当然要够长,不然怎么站立。你闭着眼睛,听听自然风吹过。”陆景川说。
梁玉珍听话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一阵沙沙地风吹芦苇在耳边沙沙响,周围的蝉声响一阵一阵的,却更显得宁静。
有个什么东西碰到她的嘴唇,她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是什么,轻轻启动朱唇咬了一小口。
她再没听到陆景川说什么话,但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犹如那蝉声一阵一阵的,没停过,此刻太阳猛烈,水波温柔,谁也不想吵醒这份宁静。
“大哥!”梁玉珍忍不住喊了一声。
她仍然没睁开眼睛,就凭舌头触摸夏日午后的炎热。
她想起许多年前,她爸爸第一次带她到集市吃冰棒的那个午后,舌尖触碰冰棒刹那间,心都要融化了。
“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