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天内若用力,挣开了伤口,就不好说咧。”
见女子木讷地瞅着自己,祥子冲她温和地笑了笑,接着说:“不用多想,就把我当成个大夫。”
顿了一下,祥子又面显为难地说:“没办法,你这个情况,我也不敢找人帮忙。
就怕走露了风声,对你不利。”
淑珍冲他淡淡地笑了笑,眼圈又红了起来。
静默了一阵,淑珍轻叹一声,说:“也真是难为你咧,我落到这一步,也只能劳烦你咧。”
祥子冲她欣慰地笑了笑,扭身又去翻腾褡裢里的东西。
此时,太阳已经醉红着脸,软软地跌落在了西边的土山上。
小屋的光线,变得昏暗了起来。
祥子抖开一身女人衣裤,笑着说:“给你买的。”
说着,又取出两件花裤衩,难为情地在女子眼前晃了晃。
声音有些别扭地嗫嚅道:“把这个穿上吧?”
女子轻微地动了一下身子,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
祥子忙说:“别使劲!”
接着,放低声音嘟囔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慢慢地卷起被子,摸索着轻轻帮女子穿上了裤衩。
不知怎地,尽管祥子事先思想上有准备,但当手触及到滑润的皮肤时,心里还是慌乱得厉害。
一阵令人窒息般的沉默后,祥子摸索着点亮了马灯,小屋顿时有了昏黄的光亮。
见女子双目微闭,一脸安详的样子。
祥子迟疑了一下,嗫嚅道:“晚上,你一人在这里,行么?”
女子忙睁开眼,懵愣地瞅着祥子,神色有些不安地说:“你要走么?”
祥子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你这里要是没啥事情,我就到寺院去住。”
女子静默了一会,小声说:“我有点儿怕哩。”
祥子冲她微笑了一下,安慰说:“要不,我留下陪你。”
见女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祥子接着说:“我去趟寺院,很快就回来。”
见女子轻声应了一声,祥子便拧身出了门。
祥子在寺院,找了套铺盖,便匆匆回到了后沟。
弄些干草,铺在屋前的草棚下,便成了自己睡觉的窝。
准备停当,他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的马灯,依旧散发着昏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