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哭,”单桃骂,“就你疼!!”
左青澜眼尾红了,他指腹轻柔地摩挲小家伙的脑门,又凑过去吹了吹:“不痛不痛了,爸爸给买气球行不行?”
“。。。。。。”单桃气到无语,“我在教育他,你能别拆台?”
“我不疼,”左青澜压住木木的小脑袋摁进怀里,“你别吓到他。”
单桃啪一下抓住他手腕,将出血的伤痕拽到他眼皮子底下:“不疼?”
左青澜沉默一秒,嘴硬:“不疼。”
“。。。。。。”
完了。
单桃有种预感,这小孩以后会被左青澜惯成泼皮无赖了。
她垂下眼,冷静地做了决定:“不给你了,我要带回去自己教育。”
“。。。。。。”左青澜眉心跳了跳,“我才带了不到一天。”
他抿紧唇角,冷然道:“那不买气球了。”
单桃气笑了。
是买不买气球的问题?
“所以,我被儿子咬了,”左青澜掀起眼皮,一字一句地算账,“抚养权也被收回了,你就是这样管教他的。”
“。。。。。。”
这怎么有种既能说得通、又颠倒了黑白的感觉。
“如果他咬别人,”左青澜拿出谈生意的精明,“你是不是要打别人一顿?”
单桃张口结舌:“我怎么会去打别人?”
左青澜冷笑:“所以,他咬我,你打我。”
“。。。。。。”
这是不是,偷换概念?
单桃绕不过他,她抬手想揉揉木木脑袋,而左青澜以为她又要给木木来一下,防备地用手掌遮住小家伙脑袋。
“。。。。。。”单桃无语万分,“你一来我成恶毒后妈了是吧?”
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左青澜清了清嗓子,神色有两分尴尬。
从游乐场出去,左青澜没话找话:“怎么这么久?”
单桃没瞒他:“遇见董冰霜了。”
左青澜顿时驻足。
他细密的眼睫不明显地扇了下:“讲什么了?”
“打了个招呼,”单桃说,“没讲什么。”
左青澜不相信:“没讲什么是讲了什么?”
“。。。。。。”单桃眯起大眼睛,“没讲什么你让我讲些什么?”
左青澜:“。。。。。。”
短暂的沉默。
左青澜宽阔的肩膀颤了颤,长眸中细碎的笑意涌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