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许多噩梦。
那一幕幕熟悉的画面从她眼前一一浮过,像播放旧电影一般,飘着令人不安的黑色雪花,还有吱吱作响的旧日音效。
而醒来时,最可怕的,她发现这些不是梦。
这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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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惊醒时,她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后她感觉自己被抱紧,紧到她的身体都开始发疼。
左殿扣住她的脑袋,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上,已经是深夜,房间里很黑,他睁眼看着黑暗中的虚无,眼眸晦暗到没有止境。
薄暖阳被他勒得难受,小幅度地挣扎,轻声说:“我饿了。”
因她的这句话,左殿立刻回了神,稍稍松了些,伸手按亮了床头暖灯,声音嘶哑:“厨房有粥,等着啊,我去端来。”
“嗯。”
粥一直温在那里,左殿装了一碗,回到卧室时,薄暖阳已经坐了起来,她脑袋稍垂,双膝曲着,低眼看着洁白的脚背。
像是在发呆。
又像是进入了一个虚无的世界。
左殿抿紧了唇,心脏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这一刻,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薄暖阳说的“我没你那么幸运,没有哥哥帮我出头”。
过去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他想以后他会好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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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过就在第二天,他又再次把她一个人,置于黑暗中。
她不哭不闹,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骗他,镇定从容地跟他讲话。
她是失望了吧。
对他失望了吧。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沉默,薄暖阳抬头,视线定在那碗粥上,左殿动了动,坐在床沿,拿着勺子喂到她嘴边:“老公喂你。”
薄暖阳没有拒绝,她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那碗粥。
“还要吗,”左殿脸色微缓,伸手帮她擦了下嘴角,“还有许多。”
薄暖阳摇头,声音平静:“你是不是没吃饭?”
“。。。。。。”
沉默了几秒,左殿把碗放在边柜上,倾身把她抱进怀里,又低头吻她的脸,压着情绪说:“老公想你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她心底被死死压住的软弱。
薄暖阳眼圈酸了一瞬,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她主动环住他的腰,轻声说:“我约了心理医生,你陪我去。”
她感觉自己病得有点重。
左殿喉结缓慢地滑动,像是难以承受,停了几秒,才挤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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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是关悦推荐给她的,在四州市中心的一家写字楼里。
进去之后,前台那里登记了她的信息,上一位来访者刚走,薄暖阳便直接走了进去。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