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高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兜,光线偏暗,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闻言也没说话。
场面却因他的到来,压迫感变得十足。
薄暖阳没回头,她抿唇,过了两秒,忍不住轻笑了声,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坦然道:“赵天蓝,别说我现在只是扯了下你衣服,我就是当着你小二哥的面给你一巴掌,他只会嫌我打轻了,你信吗?”
赵天蓝眼神变了变,嘴角的情绪渐收:“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故意害自己过敏陷害我,我只拿小二哥当哥,你干嘛这么小心眼?”
这一刻,薄暖阳真心地觉得,她遇到了有始以来,心机最深沉的一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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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无从反驳。
左司明的事,她没办法说,睡火莲过敏的事,她确实知道,也确实没说。
小姑娘的局,从一开始,就做的环环相扣,她连解释,都很苍白。
在原地顿了两秒,身后的男人靠近,将她扯进怀里。
薄暖阳只觉着鼻子一酸,思绪也很混乱。
左殿垂眼看了她几秒,又看向赵天蓝,散漫道:“赵天蓝,你做了什么,瞅瞅把我老婆气的。”
赵天蓝顿了顿,嘴角下撇,看起来无辜又委屈,她掏出手机,从里面调出张照片:“你看呀,这是表姐抱着睡火莲拍的照,后面还有字呢。”
左殿随意扫了眼:“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这张照片?”
仿佛早有应对,赵天蓝一脸坦然:“婚礼策化师在处理照片的时候,他是我同学,昨天下午我去找他玩,翻相册时正好掉出来,我怕别人看见,都没敢说,又悄悄地夹了回去。”
这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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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节点也选得刚好。
既表明了她事先不知道薄暖阳对这花过敏,又表明了薄暖阳本来就知道自己过敏。
仿佛,她真的很无辜。
而自己,就是那个刻意用过敏陷害她的人。
薄暖阳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觉得自己哪怕再修练五百年,也不是赵天蓝的对手。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窒息。
场面沉寂了几秒。
左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待接通后,不咸不淡地开口:“婚礼策化换掉,关于我老婆的一切,用完了立刻还我,再让别人随意翻看,就等着接律师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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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蓝仿佛也没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害得自己同学没了工作,她眼睛湿漉漉的:“小二哥,你怎么这么偏心,明明是表姐做错了事。”
“我不偏心我老婆,偏心谁啊,”在这里耽搁久了,左殿有些不耐烦,“你没事别来惹她,她心情不好我能有好日子过?”
赵天蓝鼓了下腮帮子,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像是个妹妹单纯的因为哥哥偏心嫂嫂,佯装吃醋,气哼哼地跺了下脚,转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