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殿笑了声,又轻柔的把她搂到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脑袋,声音温柔又缱绻:“好了,别乱动,老公抱着睡。”
终于能愿意消停,薄暖阳揪着他的衣襟,慢慢阖上眼。
将睡未睡之时,左殿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爱你。"
薄暖阳快被气哭了,直接发脾气:“讨厌鬼!"
左殿低笑了声,笑声带着浅浅的气息,不要脸地说:“讨厌鬼好爱你。"
“薄暖阳,你又欠了我两句。"
深夜,薄暖阳再一次被左殿的动静弄醒,房间里的夜灯不知何时被关上了,漆黑一片。
她伸手摸摸左殿瘦削的脸颊,不停哄他:“我在呢,不怕啊。
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水,眼神有点失焦,止不住地喘息。
好半晌,急速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平复,他眼圈泛红,声音嘶哑:“我压到你伤口了没?"
“没有,“薄暖阳眼周发烫,在他下巴上亲了亲,“你都没动过。
就保持着一个姿势,生怕碰到她。
两人声音都很低,在这深夜里,像是耳语。
见他一直没说话,薄暖阳捏捏他的胳膊,温声说:“你动一下,胳膊麻了没?"
左殿抬头看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想要开口问她个问题,却又一直不敢说出口。
这几天他没有一天能安稳地睡上两个小时,每次都是被噩梦惊醒,薄暖阳慢腾腾爬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面对着自己。
怕弄痛她,左殿僵着身体,没敢动弹,伸手扶着她的腰,让她趴稳了。
薄暖阳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不怪你。”
这话一出,左殿的眼神有些闪躲,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薄暖阳把他的脸掰过来,不让他躲,声音温和而又坚定:“不怪你。"
男人眼睛稍稍垂下,眼尾处能看到眼皮的褶皱,狭长的眼尾也多了丝脆弱,他黑眸像浸了水光,有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是不是怪过我?”
听到这,薄暖阳眼睛弯了弯,诚实地点头:“就五分钟。"
左殿嘴角下撇,委屈到不行。
见状,薄暖阳轻笑了声,在他唇上又亲了下,缓慢地说:“可是我发现我好爱你,都不舍得怪你了。"
"……"
“大左,“薄暖阳眼中有笑,“那天阿不的问题,我想换个答案。
左殿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薄暖阳慢慢提醒他:“阿不问,能不能原谅背叛和设计过她的人"
当时她的回答是,不能,她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和感情上的洁癖。
而左殿的回答是,只要是她,他什么都可以原谅。
像是也想起了这事,左殿的喉结缓慢地滑了下,眼里也浮出期待。
薄暖阳柔软的手指蹭蹭他的眼尾,声音温柔,如同这五月的夜色:“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