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左殿嘴角一松,掏出手机,从侧面偷偷拍了张照。
照片上,薄暖阳戴着口罩,长发柔顺地披着,眉眼浅弯,一直都是他最爱的模样。
天色渐黑,等小姑娘的父母寻来,几个人道了别,回了病房。
薄暖阳对着手机查了会,等左殿洗完澡上床,认真地说:“大左,有个化解的方法,你要听吗?"
想到之前他主动提的那句话,左殿已经很后悔了,他摇头:“不要。”
薄暖阳抬眼:“不,你要。”
"。"
薄暖阳往边上挪了点,一字一句地提:“分房睡就好了。"
"。”左殿默了两秒,不要脸地说,“没有我,你会睡不着的吧。”
薄暖阳面无表情:“并不会。”
学着她的样子,左殿挑眉:“不,你会。”
薄暖阳已经懒得搭理他了,在床上躺平,把被子扯上来盖好。
左殿嘻皮笑脸地凑过去,将她的手扣在掌心,又低头去亲她的唇。
好半晌,他抬头,得意地说:“你看,我要走了,就没人亲你了。
薄暖阳快被气哭了:“被个狗亲我有什么好惦记的?"
“哪有这么帅的狗,“左殿鼻尖蹭蹭她的,语调宠溺又吊儿郎当,“两米的身高,一米八的大长腿,身上每一块都是女娲炫技造出来的。”
妈的。
薄暖阳都没听完,就忍不住笑出声,边笑边去掐他的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见她笑了,左殿偏着脑袋又去亲她,含糊着声音说:"不气了,都是老公说错话了薄暖阳鼓起腮帮子:“你怎么这么迷信啊?”
没搭理她的这句话,左殿耐心跟她商量:“咱去算算命,行不?"
"。…。…。"
左殿:“万一老公八字太强了,克到你了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在医院讲这种事情,薄暖阳背脊发凉,总觉得自己在听恐怖片。
她往左殿怀里缩了缩,小声问:“怎么办?”
左殿揉她的脑袋:“找大师改改,行不?”
听到这,薄暖阳都快打哆嗦了,她压低声音问:“是那种能通鬼神的大师吗,能跟鬼通话的那种?”
沉默。
须臾后,左殿冷不丁笑了声,按住她的脑袋压在胸膛上:"好了,不讲了。"
不然等会该做噩梦了。
出院那天已经五月中旬。
薄暖阳身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疤,正是最痒的时候。
她用指尖蹭蹭小臂上那块硬硬的疤,有种想一狠心整块抠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