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本来应该在酒宴上放浪形骸,摸摸抓抓的纨绔子弟,现在一个个成了乖宝宝,不仅老老实实排队,而且一个插队的都没有,像极了大学食堂里打饭的学生。
这本就是李钦载今日邀宴的目的。
他要将金达妍隆重地在长安权贵圈子里推销出去,打响名气。
从穿越至今,他没对任何女人如此上过心,哪怕是他的发妻崔婕,二人也不过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只有对金达妍,李钦载是真正用心了的。
没别的原因,“救命恩人”这四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受恩于人,涌泉相报。
李家祖孙都受了金达妍的大恩,将她召来长安却把她当成金丝雀关在笼子里,这叫恩将仇报。
所以不如让她经营老本行,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纨绔们老实排队时,李钦载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屋子里的装饰摆设。
酒楼的主人有点东西,明明是庄重的官宅,却被他改造成了酒楼,装饰方面很用心,用的材料不一定昂贵,但色彩非常鲜明。
金达妍耐心地为纨绔们把脉,柳叶黛眉微微皱起,秋水般的眸子半阖半张,沉思的模样有点迷人。
把脉之后,默不出声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甩给眼前的纨绔,然后下一个。
良久,金达妍终于把完了所有人的脉,也开出去不少方子。
纨绔们将信将疑地拿着自己的方子,互相窃窃私语。
李钦载朝金达妍挑眉:“你这模样很沉痛,他们都快死了吗?”
纨绔们一惊,金达妍却白了他一眼。
“年纪轻轻,还有不少年头可活,不过……”金达妍皱眉扫了一圈,淡淡地道:“今日被我把过脉的人,普遍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发虚。”
纨绔们闻言不以为耻,反而相视一笑。
李钦载也表示很正常。
在座的家里都是有权有势有钱,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人间美色予取予求,夜夜笙歌之下,怎么可能不发虚?
李钦载算是洁身自好了,但家里俩婆娘把他当牲口使,他也有些虚,更何况眼前这些人天生具有的禽兽潜质。
“金神医受累,给他们开点不举的方子,让他们休养生息一年半载的,也算是功德无量了。”李钦载不怀好意地撺掇道。
薛讷吃了一惊:“不是应该开更举的方子吗?”
李钦载哼道:“你们唯一还剩下的功能就是繁殖,结果仅剩的这个功能都搞得如此拉胯,还不赶紧戒欲戒色,把身体养好,一年半载后再给你们家添丁进口。”
纨绔们纷纷惶恐摇头。
如此年轻便戒欲戒色,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打死也不干。
金达妍叹了口气,看着李钦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