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兴勇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们两个,谁收了不该收的东西?”
他的语气平静而肯定。
况安峰愣了数秒。
话问得这么直白,绝逼是找到了问题的要害。
多年来被乌云覆盖的天,好似生生地撕裂开一道口子,透出一缕金色光芒。
他不敢隐瞒:“不知道呀,我俩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到古玩市场淘好货。”
董兴勇眉眼垂落,没吭声。
肯定是不知道,知道就不会有这种事出现了。
见他不说话,况安峰有些急。
“我们淘的东西很多而且杂,哪一件不该收,还真不清楚。要不,你跟我去瞧瞧?”
董兴勇抬眼往四周打量。
看不出来呀,况家这么壕?
买得起很多文物的人,经济实力绝不是一般地雄厚。
饶有兴趣地应了声:“好。”
况安峰不知道他在想这个,还以为他是在寻思着这房子的风水。
心中燃起无限地希望:“咱先不去书房,去另一个屋子。”
哪个屋子,他没说。
瞧他的神情,还挺神秘的。
董兴勇挑了挑眉,跟着他走。
结果,去的是楼梯间的储藏室。
外面虽看着不起眼,里面却不然。
空间挺大的,装潢得古色古香。
陈列架上摆满了所谓的文物。
像个小小古玩店。
心中不禁感慨:有钱人藏宝,真特么与众不同。
况安峰显然有些自豪,不自觉地挺了挺身板。
“这些,可是我与父亲多年来在各地淘来的宝贝。”
伸手指向左边的一件陶瓷花瓶。
“瞧瞧,宋朝的。”
又指向右边的一个仕女陶器,略略压低嗓音,以此显示他的低调。
“唐三彩,不是仿品哦。”
他还想一件件给董兴勇介绍,被制止了。
“哥,你确定不是在跟我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