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时不时碰到个硕大的癞蛤蟆,两个城里姑娘吓得面如土色。
“啊!!”钟畅尖叫一声,崩溃哭喊道:“疯了,疯了,我要疯了,这什么破地方啊,我要回家。”
钱弟来的家境在城里是垫底的,也好歹是个城里人。
对这恶心吧啦的动物自然也嫌弃。
下意识一脚踹飞那只跳到两人脚边的癞蛤蟆。
“别哭了,雨太大了,咱们得赶紧回知青点。”钱弟来大声道。
钟畅也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望着藏在雾里,根本看不见头的土路,她又悔又恨。
不该随便离开大队的。
娇生惯养的知青,尚未在乡下忙碌的劳作中,锻炼出强健的体魄。
两个女知青在风里雨里走了二十分钟,浑身就乏力了。
路上的水越来越深,钟畅和钱弟来淌着水走。
“不行,这样咱俩马上就没力气了。”钱弟来扶着钟畅,完全没力气。
她扫向路两侧,一眼看到右侧树下有跟粗细长短都适合当拐杖的木头。
“钟畅,那边有根木头可以当拐杖!”
钱弟来话刚说出口,钟畅松开她的胳膊,狼狈地跑向木头。
急忙捡起来,据为己有。
“这木头给我吧,你力气比我大,就算没有这个也不会有事……”钟畅理直气壮地说道。
钱弟来没开口,而是僵直了身体。
她愣愣地看着钟畅身后的一条淡黄色花色长虫,双腿下意识后退几步,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你……”
后面有长虫。
钱弟来嘴唇疯狂抖动,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钟畅只看到钱弟来嘴唇在动,风声雨声下,什么都没听到。
拄着棍子刚一动弹,那条长虫闪电般的嗖的袭击了她。
“啊!!!”钟畅只觉得小腿肚一疼。
低头一看,几指粗的长虫在水里来回沉浮,转瞬不见了影子。
那长虫有毒,毒性还不弱。
须臾间。
钟畅眼前一黑。
浑身感觉发冷,发白的嘴唇染上看不分明的黑。
未发一言,猛地栽到地上。
嘭……
溅出不小的水花。
“钟畅……”
钱弟来吓了一大跳。